出来,把路面照得发白。甲方的人在排档门口跟我们道别,李老板握着老狂的手说:“明天玩得开心,回程一路顺风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老狂笑着应着,转头冲我们挥手,“走,溜达回去,消消食。”
夜风带着海腥味,吹得人脑袋清醒了不少。李姐和王老师走在前面,讨论着明天去银滩要不要带围巾;张哥举着手机拍月亮,嘴里念叨“这光拍出来肯定好看”。
回到酒店,各自回房。我刚洗完澡,老狂就发来游戏邀请。“来一把?”他的消息跟着弹出来。
“来。”我盘腿坐在床上,点开游戏界面,打了三两局,差不多十一点半就关了灯睡下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,在地毯上投下道细长的光。
今天的酒意和喧闹慢慢沉下去,只剩下明天要去看海的期待,轻轻浮在心头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半,闹钟准时在酒店房间里响起。我伸了个懒腰,本想赖床偷个懒,可一想到今天的安排,还是麻溜地爬了起来。简单洗漱完毕,换上战裙,刚走出房门就被老狂一把拉住,不由分说地拽着去晨跑。又是三五公里的路程,跑完回来,大家一起去酒店食堂吃了早饭。
饭后,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大堂。退房的事自然由桃姐一手操办,我们就在一旁闲聊等候。等桃姐办好手续,一行人便打算趁着早上的好天气,先去银滩公园逛逛。
去银滩公园,坐公交车就行。十二个人坐在不算拥挤的车厢里,透过车窗打量着这座北方沿海小城。街道不算宽,两旁的建筑既有北方的方正硬朗,墙面上还留着昨夜积雪融化的水痕,透着股凛冽的利落;又带着些南方沿海的灵动,矮墙爬着干枯的藤蔓,街角有刷着浅蓝、米白漆色的小店,玻璃门上贴着海浪图案的贴纸。毕竟只有三十来万人口,路上行人稀疏,连公交车报站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。路边没有那些热带乔木,尽是些落了叶的白杨、梧桐,枝桠光秃秃地伸向天空,倒让阳光更无遮拦地洒下来,映得残雪亮晶晶的。气温差不多五六度,风里带着海的潮气,却不刺骨,正是拍照的好时候。
到了银滩公园,沙滩上也不挤,零星有几个裹着厚外套的游客。我一看到这景致,顿时来了兴致,立马拉着老狂充当临时摄影师,在沙滩上摆起了各种造型——一会儿踩着被浪打湿的沙粒踮脚挺胸,下颌线微微收紧看向镜头;一会儿侧身对着海风扬起嘴角,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取景框;偶尔也会半蹲下来,指尖轻点沙滩上未化的残雪,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光。老狂也乐得当这个差事,举着手机不停地拍,嘴里还念叨“这个角度显腿长”。张哥在一旁看着,也笑着说:“这么好的瞬间可不能错过,我也得拍几张,拿回去放公司收藏着。”
拍了好一阵子,大家都过了把拍照瘾。我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,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更新微博动态了。之前直播收获了不少流量,反倒把每日一条微博的规矩给忘了。正好借着这机会,从刚拍的照片里精挑细选了几张,发了条微博,就三个字加个表情:“雪,真的!哈哈哈……”我发微博向来简单利落,从不多言。至于评论和反响,依旧不关我的事,发完就丢到了一边。
这时候,后面走着的几个人开始议论起来。我放慢脚步,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这次活动的各种传言,有路人视角的爆料,也有直播里传出来的消息。桃姐在一旁听着,时不时插句话解释几句。
我回头朝他们看了看,脚步放慢往后退,老狂跟在我旁边。这家伙跟我对视上,瞬间就露出了不正经的笑容,满脸春光地说:“今天的天气真正好呀!海边的空气真新鲜呀!老婆大人,要不赏脸一起游个冬泳呗?”
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,我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,一点面子都不给:“不要。这大冬天的,下水肯定凉飕飕的,要游你自己去。”
“哎呀,这你就不懂了!”老狂赶紧辩解,“不然以前怎么总说东北老大爷爱游冬泳啊?冬天的水温其实没想象中那么低!大学霸该不会不懂这常识吧?再说了,我想看你穿比基尼,你也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我就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