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,我保持绝对中立。”桃姐狡黠地眨眨眼,“你春晚的事项是我安排的,你妈也是我请来的,主打的一个不得罪呗。”我张了张嘴,愣是找不出话反驳,只能干瞪眼。
又休息了片刻,桃姐递来歌词本。
我端起工作人员提前备好的菊花茶,热气混着菊花清香袅袅升腾。轻抿一口,喉间沁凉,目光落在纸页上,随着哼唱声,字句渐渐与记忆里的旋律缠绕交融。
休息结束,我刚放下喝空的菊花茶,老陈的喇叭声就响起来:“行了!都打起精神!下一组排练重点抠走位和动作流畅度,龙佐冰颖先上台!”
我刚起身,就见妈迈着红布鞋跟了上来,甩了甩宽大的红袖子:“刚刚小陈跟我说了,,动作还是比较流畅的,只是不够柔和、不够利落,走场的时候显得僵硬。”我回头瞥了妈一眼,她却冲我挑眉,一脸胸有成竹。
灯光师迅速调整光束,AI舞伴闪着蓝光出现在舞台两侧。伴奏响起,我深吸一口气,凭借记忆踏出舞步。妈紧跟在我身后,时而伸手点我的肩:“手肘再抬高半寸!”时而模仿我的动作示范:“转身时腰要带劲,别像根木桩子!”她的红布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节奏,竟和伴奏浑然一体。
就这样又练了半个多小时,虽说强度比不上早上的训练,可重复的抬手、转身、甩袖动作,还是让我的四肢渐渐发麻。老陈的喇叭适时响起:“先到这儿!下台休息会儿,看看歌词,今天上午的排练就收工!”
走下舞台时,动作指导小王凑过来直摇头:“我指导了这么多场,还是云兰妈厉害,三两下就抓到问题!”妈笑着摆摆手:“熟能生巧罢了,你们年轻人学得快,指点指点就通透。”
我回到更衣室换回战裙,把红色戏服仔细叠好放进手环储物空间。走出更衣室时,桃姐和妈正站在门口等我,三人说说笑笑,穿过排练厅明亮的长廊,晨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洒下来,给这场排练画上了句点。
刚要往展演中心食堂走,妈突然拽住我的手腕,笑得眉眼弯弯:“走,闺女!难得跟你搭把手,老妈带你下馆子去!”她转头冲桃姐摆摆手,“小桃明天见啊,我先带她开溜了!”
桃姐愣了下,连忙应道:“欸,明天见!你们下午还得回队里训练吧?可别累着,俩人都得歇好喽。”
我一边挥手,一边被妈连拉带扯地往展演中心外头走。到了广场中央,她才松开手,清清嗓子说:“今早来得急,没跟你说一声,别怪我啊。送完俩小的,我就开车赶过来了。”
我忙摆手:“自家人说啥客气话!您今儿指点那几下,我可真是长见识了。”
“当真?”妈眼睛一亮,“其实啊,是我主动找你桃姐说要来瞧瞧的,算探班吧。就说你上次拍戏的时候,我还去过你剧组呢。”
“是吗?”我笑起来,“那可得谢您老探班。就说上次吧,姜还是老的辣——”
“嘿,咋这会儿提姜?冬吃萝卜夏吃姜,眼下又不是冬天。”妈故意装傻。
“您就装吧!”我戳她胳膊,“别人家妈探班,都是拎着鸡汤掉眼泪,心疼闺女吊威亚骑大马。哪像您?到我剧组蹭饭不说,还跟人称兄道弟的。”
“嗨,那不是各有各的法子嘛!”妈撇撇嘴,“就你拍戏那会儿,门岗管得严,不跟人套套近乎、唠唠家常,能让进吗?再说了,真跟人哭哭啼啼的,反倒是给你添麻烦。”
我嘿嘿笑了两声,想起剧组如今管得紧,没身份验证和许可,家属压根进不去。妈能溜进去探班,怕是没少费心思——就像她今儿突然来指导跳舞,看着随性,实则都是藏在细节里的门道。
晨光把我俩的影子叠在人行道砖缝里,走着走着拐进正街。我刚要开口琢磨吃啥,妈早迈开步子在前头吆喝:“别急,先跟我走!今儿早上训练强度挺大吧?那可得把咱闺女给累坏了,再加上跳了一早上的舞。”
我小跑两步跟上:“你咋知道的,莫非有人跟你剧透了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妈晃了晃手机,“刚停好车那会儿,你爸就发消息跟我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