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们“唰”地一下围到老白身边,站得笔直;再瞧女队这边,除了我、小丽丽和王嫦杉还能勉强站直,其余人横七竖八躺着,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。
老白扫了眼东倒西歪的女队员,倒也没较真,清了清嗓子喊道:“今儿开场训练不错!从明儿起,全体6点半起床,6点40必须到这儿!今儿晚了十分钟,都得跟老狂和副队长学!人家6点半就跑完一圈,等着跟大伙儿汇合呢!行了,吃早饭去,解散!”
“解散”俩字刚落地,地上的姐妹们跟被按了弹簧似的,“蹭”地爬起来往门口冲,活像一群见了食的麻雀。男队员们倒是有序得多,排着队往外走。我望着这闹哄哄的场面,跟老狂对上眼,两人都无奈地笑了——这强度的训练,空着肚子确实扛不住。
我、老狂和老白慢悠悠落在最后。上到食堂时,一楼零星坐着十来个人,热气裹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。自助台上,雪白的包子笼屉摞得老高,冒着腾腾白雾;不锈钢桶里的豆浆“咕嘟咕嘟”翻滚;蒸玉米、蒸红薯码得整整齐齐,金黄油亮。我拿了两个包子、一碗豆浆,又挑了根玉米、一个红薯,掰成两半递给老狂。
三人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。咬一口包子,肉馅鲜香混着面皮的松软,再灌下一口热豆浆,从嗓子眼儿暖到胃里。我望着宽敞明亮的食堂,面积足有基地里的大型训练场那么大,才想起这里是专门给星河护卫队将领用的。二楼以上,怕是另有一番热闹光景吧?这么想着,又往嘴里塞了块红薯,甜丝丝的味道里,倒品出几分这基地里独有的烟火气。
刚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,老白早带着除老狂外的弟兄们,风风火火回b101房接着训练去了。我低头瞥了眼手环,好家伙,都7点55了!春晚彩排的打卡时间眼瞅着就要过,后背“唰”地冒出一层冷汗。
“王嫦杉!”我冲着女队员们一扬下巴,“你带大伙儿先去训练!”王嫦杉胸脯一挺,应了声“得嘞”,利落地招呼着姐妹们往训练室去了。
转头一瞧,老狂早晃悠到食堂门口,冲我挑眉:“赶时间?包在我身上!”说罢抬手在大厅能量屏上一通划拉,蓝光翻涌间,一扇波纹状的空间传送门徐徐展开。我小跑过去,冲老狂摆摆手,一头扎进那团幽蓝。
眼前瞬间黑透,耳边“嗡嗡”作响,像有无数小蜜蜂在打转。等再睁眼,展演中心广场敞亮得晃眼,日光洒在灰白的地面上。我慌忙从手环储物空间摸出身份证,撒开腿就往打卡机冲。常年训练练出来的腿脚这会儿派上了用场,7点58分,“啪”地把证件拍在感应区,显示屏“滴”地亮起绿灯。
老远就瞧见排练厅门口,桃姐举着手机来回踱步,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,映得眉眼愈发清晰。我扶着膝盖直喘气,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滴。
“哟,瞧这一头汗!”桃姐上下打量我,“早上起来就折腾?”
我长叹一口气:“可不嘛!定好7点半的闹钟,老狂和老白串通好了,6点半就把我薅起来。空腹跑了20公里,完了还加练,铁打的人也遭不住!”
桃姐笑得直摇头:“辛苦辛苦!要先歇会儿,还是直接开始?”
“按流程来吧。换戏服、对台词,不着急。”我抹了把汗,跟着她进了厅。
排练厅的皮座椅油光水滑,跟老茶馆的太师椅似的,一坐下就陷进去半截。困意“腾”地涌上来,脑袋不受控地往下坠,下巴差点磕着胸口。正迷糊着,老陈的大嗓门在厅里炸开:“龙佐冰颖!准备换戏服,十分钟后进排练场!道具组把追光灯调亮些!”
我强撑着起身,钻进更衣室。先在洗浴间冲了个凉水澡,冲得浑身发麻,这才从手环储物空间掏出那套天国红色古装。黑战裙“唰”地滑落在地,红绸子往身上一披,腰带紧了紧,镜中人儿精气神又回来了。
怕排练时碍事,顺手把婚戒、手环摘了搁在储物柜。
八点一刻,聚光灯“轰”地亮起来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乐声起时,我踏前半步,红色水袖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。台下老陈举着喇叭喊“情绪再饱满些”,桃姐抱着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