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,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悄悄爬上夜空,银白的月光透过纱窗,温柔地洒进屋内。
饭后,我和老狂主动揽下收拾桌子的活儿,洗碗的事则照例交给爸妈。
望着收拾妥当的餐桌,我俩决定去房间叫上小喧儿和小何儿出门走一走——毕竟“饭后走一走,活到九十九”这句老话,可是从小听到大的。
我推开小喧儿半掩的房门时,他正趴在床上,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本画册。听见动静,他抬起头,一本正经道:“哦。你好,请问有何贵干?”
我挑眉笑骂:“切,你小子啊,就不会叫声妈来听听?看什么呢?”
“你猜?”他狡黠一笑,高高举起画册摇晃。可底下另一本画册的边角不慎露出,我眼尖,立刻指着道:“露馅了吧,
小喧儿慌忙把底下的画册护在怀里,讨好道:“这个,那个,当然是我亲爱的老妈啦,你看这不是你的写真嘛!”
“你小子,小小年纪不学好,搁这看美女是吧?谁拿给你的,说!”我佯装严肃,双手抱胸。
他吐了吐舌头,往后缩了缩:“哎呀,我记得好像是你老公的爸爸拿给我的。昨天放学回来,我突然想起来好久没见你,就想看看你的写真集来着。然后他就拿给我了呗。咱家里还有好多本呢。”
我上前一步,手指轻轻揪住他的耳朵,似嗔似笑:“你们父子,你们一家三代啊,都一个样,没一个省心的!废话不多说,准备出门散步喽!”
“好嘞!先等我准备一下,劳烦母亲大人出门等待!”小喧儿像只灵活的小兔子,一骨碌爬起来。
我倚着门框,双臂抱在胸前,看着他在房间里忙前忙后。这时,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,老狂已经扛着小何儿走出房间。小何儿坐在他宽厚的肩膀上,同时,老狂朝我投来一个默契的眼神,脚下踩着木质楼梯,“咚咚咚”地往楼下走去,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片刻后,房间的灯“啪”地熄灭。小喧儿裹着黑色羽绒服冲出来,发丝有些凌乱,鼻尖还沁着薄汗。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,顺势牵住他温暖的小手,踩着木质楼梯缓缓下楼。
刚在楼下与老狂碰面,我便忍不住吐槽:“狂啊!我说,咱儿子还真是遗传你了,怎么都痴迷于我的美貌啊?这小子拿着我的写真集搁那瞎看呢!还有,他称呼你爸为你老公的爸爸,你是不是得好好调教一下呢?”
老狂低笑一声,伸手轻轻拍了拍我蓬松的披肩发:“你没发现你说的话有bug吗?首先,瞎了是不能看的。其次,喜欢自家人的美貌那是应该的,再者你老公的爸爸不就是爷爷吗?这是言外之意也。对吧,小喧儿。”
“对哦,老妈就喜欢抠字眼!”小喧儿调皮地做了个鬼脸,撒腿就朝正门跑。我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的衣角:“走反了,今天咱们往后门出去,带你去别墅区里逛逛。”
我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白色渔夫鞋,麻利地换上。推开后院的铁门,冷风裹挟着12度的寒意扑面而来。穿过寂静的后院,别墅区的过道在眼前铺展开。三层半的别墅静默伫立,零星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。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——回家后就换上了单薄的居家服,此刻冷风钻过衣料缝隙,只觉得凉飕飕的。
小喧儿仰起头,盯着我微微发抖的肩膀:“啊嘞,妈这是冷了吗?爸,快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给妈穿。”
老狂一边稳稳托着肩头的小何儿,一边晃了晃脑袋:“不要,凭啥嘞?像你妈这种铁娘子,丢到雪坑里埋了都冻不死。”
我快走两步,侧身狠狠捅了下他的腰窝:“是吗?结婚多年果然是淡了呢。最基本的关心都不会了,是吧?”
“哇!妈这算是撒娇吗?”小喧儿拽着老狂的衣角蹦跶,“爸!电视剧里女生冷的时候,男生好像都会把外衣给女生穿吧。”
老狂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那小子的脸:“得了吧。你妈这就叫做寒冬腊月穿纱裙——No作,nodie!”
我倒抽一口冷气,双手快速搓了搓,白雾在冷风中散开:“真服了你们爷俩,不同情我就算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