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授在给书友们解释着这首词,在给李清照努力找补。
韩复来继续码字。
【元符三年,哲宗皇帝驾崩。】
【哲宗皇帝无子,其弟赵佶被拥立为皇帝。】
【是为大宋徽宗皇帝。】
【次年,改元建中靖国。】
【徽宗皇帝登基之后,意识到新旧两党之争,对朝政影响颇深,便有意调和变法派和保守派之间的矛盾。】
【建中靖国元年,初春。】
【汴京大内延和殿中,新墨的香气与清冷的晨光交织。】
【新登基的官家赵佶,一身素净袍服,未戴冠冕,仪态闲适地立于御案之前。】
【案上并非奏章,而是铺开一幅他亲手所绘的《瑞鹤图》,墨迹未干,二十只白鹤姿态各异,盘旋于宣德门之上,气象祥和。】
【殿中肃立的几位大臣,左边是以宰相曾布为首的新党官员,右边则是以韩忠彦为代表的旧党老臣。】
【礼部员外郎的李格非,尚书右丞的赵挺之,皆在其中。】
【赵佶抬起眼,目光清亮,掠过每一位臣子的脸,声音温和却清晰地打破了沉寂。】
【“诸卿皆为国朝肱骨,今日请尔等来,非为议政,实为观画。”他修长的手指轻点画纸,“朕昨夜梦此瑞兆,晨起即兴挥毫。鹤鸣九皋,声闻于天。此乃天心示警,亦示祥瑞。然,鹤群齐飞,首重何事?”】
【曾布躬身道:“回官家,首重其序,列阵而行,方能同御风雨。”】
【韩忠彦亦缓声道:“臣以为,首重其和,同心同德,方能声闻于天。”】
【赵佶微微一笑,笑容如春风化雨:“曾相言其序,韩公言其和。甚善。然无和,序则为死序;无序,和则为散和。缺一不可。”】
【他拿起案上一支兼毫笔,笔杆光滑,两端却粗细不同。】
【“此笔,若只取狼毫之锐利,则失羊毫之蕴藉。若只用羊毫之柔润,则少狼毫之劲健。朕观国事,亦如此笔,亦如此鹤群。熙丰之政,譬如狼毫,锐意革新,富国强兵,其志可嘉。元祐之治,譬如羊毫,务求宽厚,休养民力,其心可悯。”】
【他顿了顿,声音沉静而有力,回荡在殿堂之中。】
【“然则,为何定要非此即彼,执一而废百?先皇绍述遗志,尽复新法,乃为人弟之孝。太皇太后垂帘,元祐更化,乃为天下之和。皆出于公心,岂有私怨?如今朕承大宝,年号‘建中靖国’,意在‘建中’而立极,‘靖国’以安民。望诸卿能体察天心,捐弃前嫌,勿再以党人自划沟壑。凡于国有利之策,无论元祐、熙丰,皆可拿来议而行之。凡于民有益之言,无论新旧,朕皆愿闻之。”】
【他将笔轻轻放回笔山,目光灼灼。】
【一番话,如投石入湖,在众臣心中激起层层波澜。】
【韩忠彦眼眶微热,深深俯首。曾布亦神色震动,恭敬长揖。】
【退朝之后,两党罕见的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谈论了许久。】
【……】
【赵明诚这半年多,依旧在太学学习。】
【至于婚事,也不着急,母亲正在认真挑选呢。】
【像他们这种家庭,婚姻大事,马虎不得。】
【再说了,他是老三,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,二哥才刚成亲,自已不用太着急。】
【今日从太学回来,本想约着好友出城游玩,却被父亲叫到了书房中。】
【赵明诚心中有些紧张:难道是最近收集金石,花费过大了?】
【等见到了父亲,赵明诚放心了不少,父亲的表情少见的有些笑意。】
【赵挺之开门见山道:“三郎,你还记得,李文叔家的女公子吗?”】
【赵明诚不由吃惊,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……诚实道:“李家女公子不时有新词传出,京城之中,名气甚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