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——家里的农活到了忙季,实在脱不开身。她一走,手头的事一下子又堆成了山,小美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了。
更让她感到烦闷的是,医院里总是三天两头地催促缴纳押金。护士长每次见到她,脸上都露出一副仿佛谁欠了她几百块钱的表情。不过,小美才不会在意她的态度,反正那段时间她已经把脸皮磨炼得足够厚了。
有一天,正好暄暄爷爷奶奶从旧房过来看儿子。小美便把二老留在病房照看儿子,自己出去买点东西。然而当她回来的时候,却惊讶地发现对面的床铺已经换了床新病号。听说是摔伤的,看状况伤势似乎不轻。
床前围着几个穿着邋遢的人,原本就不大的病房里一下子挤进了十几个人,而且他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,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拥挤不堪。
小美疑惑地问他爷爷:“前面那床病号早晨走前也没听说打算出院啊,东西还留着呢,怎么就又来了新病号?”他爷爷无奈地告诉说:“你刚走不久,护士就急匆匆地推进来一床新病号。我想拦也拦不住,怎么跟人家说都不管用。”
小美赶紧把手里提的东西放下,走进卫生间洗了手,换好衣服后,将锅里炖好的鲫鱼汤倒出来,凉了一会儿给黎远山用鼻饲打了进去。等他爷爷奶奶离开后,她走出病房,来到对面的护士站,找到了护士长,询问她为什么又给病房里加了一床重病号。
护士长虎着脸强调说,“我们实在没地方安排了,那床病号又总不在。”
小美据理力争说,“不管怎样你得调整下,黎远山这几天肺部感染你又不是不知道?病房里人来人往的,进出更容易感染。而且最早你们加床位时,也说过,只给这个病房分配轻病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