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同被冻住的蛇,脱水虫向着根须里侵入,很快就让根须干瘪黑。
溶洞深处传来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哀嚎。
根须突然开始急回缩,拖曳着满地的腐殖土退回黑暗,撞击声渐渐远去,只剩下岩壁在微微震颤。
杨锋拄着长枪,看着地面上蜿蜒的黑色痕迹,突然觉得铠甲下的皮肤一阵刺痒。
他猛地扯开衣襟,只见锁骨处爬着条细如丝的根须,正想往皮肉里钻,却被坚韧的皮肤阻挡住。
“别动!”
游医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他提着药箱快步上前,鸟嘴面具几乎要贴到杨锋颈间。
戴着薄皮手套的手迅捏住根须末端,另一只手拿出银制镊子,精准地夹住根须开始缓慢的转动,那丝状的根须才一寸寸的从皮肤上剥离下来。
根须被完整地剥离出来,还在镊子上扭曲着想要缠上游医的手指。
游医倒出些琥珀色的药汁涂抹在杨锋的皮肤上,刺痛感瞬间被清凉取代。
“这母株跑了,但它的根须能在地下蔓延数十里,找不到血食它便会慢慢休眠,到时候找到烧了就像。”
杨锋扣好甲胄,看着溶洞入口处渐渐凝聚的黑雾,突然想起什么:“蝎子帮主力还有多久到?”
年轻游商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“按路程算,明天中午或者傍晚就该到了。
不过他们应该会先视察蚀骨藤基地,说不定会……”
杨锋打断他,目光投向集市的方向,说道:“如果他们没有得到基地被毁的消息,就有可能遇到那只母株。
回集市准备陷阱和防御吧!
越多越好。”
回到集市时,妮可正站在入口处张望,看到杨锋回来,小姑娘笑着说道:“叔叔,我跟游商学了包扎技巧,你想不想体验一下……”
话音未落就被巴雷特拽了拽衣角,男孩朝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看杨锋锁骨处渗出的红点。
杨锋揉了揉妮可的头,注意到巴雷特手里攥着支巨大的爆破镐头,说道:“小伤!
巴雷特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游商说如果打起来,我可以帮忙战斗。”
男孩把高出他半个身子的镐头往身后藏了藏,耳朵却红了,“我保证,我不会拖后腿的,叔叔。”
杨锋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突然想起昨晚那双带着恐惧的眼睛。
他蹲下身,与男孩平视:“巴雷特,知道为什么要让他们慢慢死吗?”
男孩咬着唇没说话,却悄悄抬起了头。
“因为太快的死亡是解脱,而痛苦的等待才是警示。”
杨锋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,可有些事躲不过去。
等这场仗打完,我们就继续赶路,去森寻说的有花海的地方。”
巴雷特突然扑进他怀里,闷闷地说:“我不怕,只是有些不习惯!”
温热的液体透过铠甲渗进来,烫得杨锋心口紧。
他抬手拍了拍男孩的后背,想起洞窟入口处那排已经干瘪的尸体,血写的“恶有恶报”
现在还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夜风再次卷过岩壁时,集市里的篝火都灭了。
游商们在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凿出深坑,架设一支支触的弩箭机关和铁夹陷阱,再用枯枝和落叶细细掩盖,只留下几处看似安全的落脚点——那是通往陷阱的绝路。
杨锋站在最高的石笋上,长枪斜指地面,铠甲上的划痕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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