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来哀告求建农会者竟有百里之外。
干事也只能组织,并没有时间、人手及精力,公平为各村均田,只能把均田的权力给各村会长。
村会长手握均田之权,成为既得利益者,极为拥护农会,但田地块大小不一,肥沃不一,也是纠纷不止。
孟津知县郭恕,被突来的周贼吓到,匆忙间征召民壮两百余人,前往孟津东乡下征讨。
第一营有一千三百名社兵,只照面一回合,民壮就兵败溃逃。
各村声势大振,为了多均十亩,家里男丁都愿入社兵。
营长周德旺和宣教官李登第商量,把打到的乡绅粮食先聚在义盟镇白家,凡愿入社兵者,立即粮三斗。
家人雀跃拿粮,欢送社兵,由保民营操练堂派人接走,前往高业沟进行新兵半脱产操练。
同操练堂一块来的,还有三家铺的闫家商队,从孟津渡口,坐船到对岸孟县采买硝石。
周家沟格物院。
李升专程跑来和周怀民商讨:“民哥,咱们自己县还行,像密县、偃师、孟津、汝州,路途太远,咱们杂货店不能再直营,不如放开给各村会长,我们只需供货至镇上仓库,由各村以进价采买,自行销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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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杂货堂,并没有直接升院,周怀民提出,杂货堂改为保民商行。
杂货堂知事李升,任保民商行的行长,负责为各县供应调度货物。
“可以,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咱们现在拼的就是度,就是快!
包括巩县在内的杂货店,都改为承包制。”
承包制做的好处是保民商行的压力大减,而且也给予了村会长更多的影响力和积极性,有利于乡下民生的快改善。
缺点是保民商行对各村杂货店控制力减弱,一定会有村会长偷偷涨价,不听从价格管控的行为。
周会长动动嘴,各院堂跑断腿。
农会完全掌控的巩县、登封、密县,掌控部分乡下的偃师、孟津、汝州、禹州,各村刚刚经历了均田,又掀起一股杂货店承包浪潮。
周怀民送走李升,对格物堂在座的各位笑道:“咱们接着说,你们都是咱农会算学最厉害的。”
在座有保民营总务堂参议张国栋、度支院院长年邦弼、登封花楼村村民吕名祎、白窑工具厂大匠姜瑜、密县刚投靠的乡绅生员韩宗昌。
“我和国栋刚也和大家讲了,咱们脚下的地,是一个球,球就是圆的,如何测算出这个圆的经长?大家都想一想。”
“周会长,这和咱们定营造原尺有关系吗?”
大匠姜瑜听得摸不着头脑。
张国栋解释:“既然是原尺,当然是找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物,来作为标准。
现在各厂用的营造尺,都有一些偏差,平时家庭作坊,自己做家具、自己打制铁锅、甚至耧机、织布机,都没有问题。
但我们各厂是劳动分工,厂厂分工,制作的蒸汽机、枪械、印刷厂的自刷机等对各零件的尺寸精度要求也更高。”
众人了然,但你看我,我看你,都不懂如何计算。
周怀民也不懂啊。
只知道一百年后,法国采用了地球经长的三千万分之一作为一米的标准,但具体怎么搞,他也不知道。
其中的登封花楼村村民吕名祎,是这里面年纪最长的,有六十五岁。
万历年间,他曾担任过都水清吏司河南分司的司房吏,如今为工商院税务堂知事,被农会召来光热。
几人测算争议半天也没个结果,为了不影响各厂生产,最终投票赞成吕名祎的提议,由工具厂打造原尺,所有营造尺、裁衣尺、游标卡尺、丈量尺,都由工具厂定做,标价公开出售,
尺子材料均采用精钢,用徐记刀具刻印寸、分、厘。
各厂不能私自生产。
诸事商定,吕名祎临走时道:“周会长,你这个陶瓷地球仪我能不能拿走一个,我外甥儿喜欢摆弄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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