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品还好,我们这成天算的都是箩筐、鸡蛋、菜刀、铁锅、剪刀、针线、盐油、煤球、笔墨、果脯、香纸等等太多了,又小又杂,反而对账房要求高。”
吕名祎个头不高,须白眼圆,单手颤动,道:“我年纪大了,各厂也跑不动,幸亏咱有公交马车,我从登封赶来也不费事。
各厂应主动把税票及税款缴纳到税务堂,咱们也能少些人手。”
陈登,是登封南大磨村人,二十多岁,自小是附近陶瓷坊的伙计。
他道:“咱们现在的税票制度,还有问题,前几天新郑县的秦记商行,来大磨村陶瓷厂进货,并带来靛蓝及栀子等染料,黑石关布染厂向他支付购买,秦记就需开票给他,可秦记偶尔来一趟,没有在商务堂登记,他就开不出票。”
周怀民道:“这个没办法,想做生意,就必须守我们的规矩,凡厂、铺、行、店交易,必须开票,咱们税务堂只看票,不看人,按票算利润。”
一旁的苏文佩突然插话:“周会长,小摊小贩不收税,这个要着重宣讲,我们就听到有村民向我们哭诉,有人冒充商务堂索要摊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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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提醒的好,这个看起来是小事,但其实是大事,我有个提议,把商务院的税务堂独立出来,商务和税务分开,避免贪腐和偷税。
院举手表决。”
四票通过,一票反对。
“为什么反对?”
周怀祺答道:“商税自古一家,为啥要分开?现在我们做起来很方便,难道分开就能避免贪腐和偷税?”
“商务和商人交往密切,再有税务之便,当下没什么,但很快就腐化,可惜了人才。
你商务院招商引资,税务院收税钱粮,度支院核查监督,咱们虽小,但也要有规矩。
少数服从多数,无需再议。”
密县商务堂知事邓文章,少了一只胳膊,家境艰难,被保民货运行掌柜推荐,入了农会。
他道:“密县村民邓长顺家里穷,但他特别想开铺面卖家具,他又不想借韩老爷的,利息太高,找我好几次让想个法子。”
苏文佩道:“这种情况还不少。”
周怀民笑道:“没钱农会可以低息借给他们。
鼓励村民开设食店,陶瓷店,伞具店,纸坊等专卖铺面,杂货店可减少货种,分给百姓经营。”
“赚钱了好说,那如果他做生意赔了呢?拿什么还?”
韩宗昌道:“对,他们除了二十亩田,一无所有,借我家的也不借给他,咱农会田产不允许买卖,他拿什么来还?”
周怀民站起来,在屋里踱步。
突然停住:“可让他布民报,吸纳风险投资,比如邓长顺,我看好他,就为他注资并合股,若他赔了,我认倒霉。”
“肯定会有人骗吃喝,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。”
周怀民苦笑:“风险与获利总是存在的,可以给邓长顺也加风险,这钱不能交于他,应托存于农会。
每笔支出,需公示与合股东家,东家随时可在税务堂和托存处查明。”
“这托存处,哪个院堂来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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