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换甚频。
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。”
“这一日来,这玻璃,这布匹,还有这器械,都是巩县所出,你可知是何人物在做?”
“不仅这些,如今家家户户都买了煤炉和煤球,也是这巩县所出。”
“那他岂不是日进万金?没有人觊觎?”
“还不少,特别是这煤球和布匹,惹恼了城内不少的布匹商和木炭商,几次三番去闹事,奇怪的是,没过几日,这些布匹商和木炭商,竟然和这邓记两个店的人,好的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。”
“这必定是这邓记背后的人出了主意。”
“正是,学院里也是这两日才得了消息,听闻有教授新法,也正要去参看呢。”
花期已过,绿叶正茂,已是进入四月。
周怀民正站在学堂讲台,下面坐的是各位主事及农会核心人员。
如今周记、保民营、农会,共有四五百人之多,最近农会成立过多过快,出现了不少问题。
所以周怀民集合各个主事及核心成员,在学堂里开展教育学习。
“各位主事,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,我们做周记、做保民营、做农会的目的是什么?”
周怀民问道。
众人互相对视。
这还能有什么目的,不就是为了赚钱么。
但众人又不傻,能问出这话,赚钱自然就不是目的。
“格学之要务,使万民安居乐业,然后富民强国。”
禹叔想到周怀民前日聊起的格学之道,其心必在此处。
“正是。
我们周记的使命,即是让万民安居乐业。”
周怀民顿字念道。
“人人安居乐业,是朝廷做的事,这和我们周记做生意有什么关系?”
年叔不解道。
“当然有关系。
商贾之辈,人人都想货通天下,富可敌国,以自我得利为愿,求香拜佛。”
周怀民放下茶碗。
“岂不知,天下,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人之天下也。
夺天下人之利,天下人共击之。
与天下人同利,天下人共与之。”
周怀民朗朗之声,在学堂回响。
“故而,如欲货通天下,必先有利于民。
我们周记卖的货,对百民有利,则一条街巷争相采买。
若对万民有利,则洛阳、开封、郑州、临清等一府之民争相采买,若对天下之民有利,则天下人争相采买,何愁不富?”
“商者,易也。
互通交易,买低卖高。
世人皆谓投机之辈,为士林所耻。
但商人背井离乡,牵骡拉马,风餐雨宿,又要忍受钞关盘剥,山贼土寇,才把货贩向各地。
如不加价出售,谁会去做这件事呢?若没有人来做,那么我周家沟的窑工,如何卖出烧制的陶瓷,才能不至于做了流民?”
李升、谭向、禹廷璋等各位逃难至此的主事听了,心有所感。
“如果流贼四窜,土寇横行,打劫过往商旅,致使商路不通。
那么我周记就收不了货,就不能行商贩卖,众村民就难以养家糊口。
这都是近几日生的事。”
“如果这天下,人人有饭吃,人人有衣穿,人人有工做,人人有钱花。
安居乐业,出入体面,怎么会有这背井离乡的流贼和土寇。
商路通行,货通天下,我们全村百姓,天下的百姓,日子就都好过了。”
“所以,我们周记的愿景就是让天下人,人人有饭吃,人人有衣穿,人人有工做,人人有钱花。
只有如此,我们方可货通天下。”
“货通天下,即万民安居乐业。
《大学》有云: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
各位,我周记之所行,让天下万民安居乐业,即为至善。”
窗外有人喝彩,“好!
好一个让天下万民安居乐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