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脸颊绯红,从帘后慢慢挪出,眼中既有羞涩,更有紧张与期盼。
“都听到了?”白葵先生看着女儿。
白榆轻轻点头,声如蚊蚋:“爹……”
“此子,”白葵先生捋须沉吟,“非池中之物。然玉不琢,不成器。情不历,不知坚。给他些时日,也给你自已些时日。若真有缘,武昌的桂花,会比庐山的更香。”
数日后,秦思齐拜别书院师长同窗,谢过孙老丈的照顾,亦向赵老兵郑重道别。他带着秦实诚与秦明慧,踏上了离开庐山的路。
临行前,他最后望了一眼白鹿洞书院的门牌,以及杏林坳方向。山峦叠嶂,云雾缭绕,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离愁与无限的未来之中。
他没有再去向白葵先生和白榆辞行,有些告别,无需言语。
马车辘辘,驶向远方。秦思齐的目光投向北方,那里是应天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