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的难以置信,到狂喜。
秦茂才还是不可置信的问道:“思齐,这两样东西是真的?你是怎么……” 他无法想象,这需要怎样的机缘。
秦大安终于憋出一句,带着浓重的乡音和朴素的怀疑:“不可能吧!思齐,莫不是被人诓了?那么大的官,就给你二封信?盖个章?这能顶啥用?” 他无法理解这种超越实物的权力象征。
就在这时,沉默的秦明文猛然站了起来,他声音洪亮,带着亲眼见证的激动和不容置疑的笃定语气道:“爹!二叔!大安叔!是真的!思齐没骗人!”
指着秦思齐,脸膛因激动而红了起来。“今天早上,我跟着思齐弟去送请帖,跑了大半个武昌府城!送完最后一封请帖,去拜访的李通判和林佥事,我们跟丰田等着,绝对是真的。”
秦明文这掷地有声的证言,彻底劈碎了秦茂山等人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疑虑!取而代之的是震撼和一种近乎眩晕的激动!
秦茂才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看向秦思齐,沉声问道:“思齐,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秦思齐目光扫过众人,拿起那张空白名帖的信封,递向秦茂才:“茂才叔,这张林佥事的名帖,请您收好。您是长辈,在城里根基深厚,人情练达,见惯风浪。非到万不得已、关乎全村存亡根本之时,绝不可动用!此事,只有在座六人知!务必守口如瓶,对村中任何人,只字不提!”
他深知这张名帖的分量和潜在的反噬力,交给在城里经验丰富、处事沉稳的秦茂才保管,是最稳妥的选择。
秦茂才伸出手,接过信封道:“思齐放心!非至绝境,绝不轻启!”
秦思齐又将李通判那封火漆信收回自已怀中,贴身放好:“至于李大人这封信,我自会保管。待回乡时,我亲自面见新任张县令,陈情乡梓之事。”
看着秦茂才珍重收好名帖,秦茂山、秦大安、秦丰田几人的心才稍稍落回肚子里,但看向秦思齐的眼神,已彻底不同。那眼神里充满了高山仰止般的敬畏、无条件的信赖,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。
这个年幼的秀才,在他们心中,已然跃升为一个能通天彻地、真正掌握着村里命运走向的“大人物”了!那份敬畏,甚至让他们不敢再像往常一样随意拍打秦思齐的肩膀。
“好了,”秦思齐拿起筷子,主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凝重,“事情说完了,先吃饭吧,饭菜真要凉透了。”他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温和,试图将气氛拉回人间烟火。
众人这才如梦初醒,纷纷拿起筷子,但心思显然都不在饭菜上,食不知味。秦茂才定了定神,想起另一件要紧事:“思齐,明日宴请同窗有多少位来,我好安排?”
秦思齐点头道:“明日傍晚,加上我一共十三人。酒水就用米酒,温和醇厚带有香甜,不易醉人。”
“放心!包在我身上!”秦茂才拍着胸脯,脸上重新焕发出生意人的精明与热情。“我亲自盯着,从食材到器皿,从跑堂到布置,绝不容半点差池!定让思齐你的同窗好友们宾至如归,尽兴而归!”
商议妥当,又勉强用了几口饭菜,暮色已深沉如墨。秦思齐婉拒了秦明文和秦茂才的相送,与秦茂山、秦大安、秦丰田三人一同离开灯火通明的酒楼,踏上了回小院的青石板路。
看着本族的荣光秦思齐,三人因地位产生的差距,让几人产生了疏离。
秦思齐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三道目光。但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试图打破沉默,只是步履沉稳地走着。他理解他们的产生的距离感和那丝生疏。权力带来的鸿沟,有时比千山万水更难跨越。
穿过几条熟悉得闭眼都能走的小巷,远远地,便看见了熟悉的小院,在浓重的夜色里,如同指引归途的星辰。秦思齐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。
推开小院的门。正屋里,那盏熟悉的油灯正静静燃烧着,将一个小小身影清晰地投射在窗纸上,是母亲。
“齐儿,回来啦?”她的声音如同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