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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回啊!
"秦思文眼睛一亮,
"爹说要教我割稻子!思齐,你也来吧,我爹说可好玩了!
"
秦思齐懵逼的看着思文,心里腹诽道:那是纯纯忽悠啊!你能坚持半小时,我算你牛!正要回答“打死不去”,突然听见秦秀才的咳嗽声。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回廊下,脸色严肃:
"聚在这里做什么?晨读时间到了!
"
孩子们一哄而散。秦思齐抱着新得的书,小跑着跟了上去。
经历了半年的教导蒙学,已经开始四书五经里的《论语》,而现在晨读的内容是《论语》。秦秀才领着学生们诵读
"学而时习之
"一章,声音洪亮。秦思齐注意到,同窗们的朗读声比三个月前整齐了许多,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汪永光也读得有模有样。
看来他的
"内卷
"并非全无效果。
"秦山青!
"诵读结束后,秦秀才突然点名,
"'巧言令色'下一句是什么?
"
秦山青腾地站起来,额头冒汗:
"鲜、鲜矣仁......
"
"张学平!'君子不器'何解?
"
地主家的少爷涨红了脸,支支吾吾答不上来。一个接一个,学生们被问得哑口无言。秦秀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。
"朽木不可雕也!粪土之墙不可圬也!
"老秀才重重地顿了顿拐杖,痛心疾首地说,
"看看人家思齐!三岁孩童,已将《千字文》《三字经》《百家姓》《弟子规》倒背如流!你们......唉!
"
教室里鸦雀无声。秦思齐低着头,能感觉到数十道目光像箭一样射向自已——有羡慕的,有嫉妒的,更多的是无奈的。尤其是秦思文,既为堂弟骄傲,又为自已屡屡挨板子而沮丧,表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。
"你们要好好向思齐学习
"秦秀才继续说道,
"其余人等,继续诵读《论语》,秋收回来后抽查。背不出的,戒尺伺候!
"
哀嚎声响彻教室。思齐回头看了一眼堂哥。秦思文冲他挤了挤眼睛,做了个加油的手势。
秦思齐聚精会神地听讲,虽然能背诵许多经典,但理解深意还需要老师点拨。尤其是这些文言文,能背诵默写,但是字里行间的微言大义,远非三岁孩童能自行领悟的。
课程结束时,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回神。秦思齐收拾好自已的小书包,和堂哥一起回家!回家的路上,秦思齐抱着《千家诗》和《幼学琼林》,小脑袋里思绪万千。
"思齐!
"
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刘氏站在门口,
"娘!
"秦思齐飞奔过去,一头扎进母亲怀里,
"老师借我两本书!
"
刘氏的眼圈顿时红了。她蹲下身,仔细端详着儿子的小脸,说道:
"娘就知道,我儿最聪明了......
"
夕阳将母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秦思齐牵着母亲的手,突然觉得,都无所谓了。只要能让母亲露出这样的笑容,再多的苦也值得。
"娘,秋收假我想帮大伯家割稻子。
"他仰起小脸说。
刘氏惊讶地看着他:
"为什么?
"
"因为......
"秦思齐眨眨眼,
"我想知道'税熟贡新'是什么样子。
"
刘氏笑了,眼角的皱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