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报。
王彦章眯起眼睛,盯着那座宅院,冷声道:“骑兵下马,随步兵强攻!”
随着他一声令下,号角声骤然响起。
骑兵纷纷翻身下马,抽出腰间长刀;步卒们举起盾牌,组成密集的方阵,朝着宅院涌去。
当甲士踏碎最后一道朱漆门槛时,王彦章的玄铁甲胄早已溅满血渍。
他望着最后一道院墙,正打算挥枪下令。
突然,一阵马蹄声自街口传来,传令兵冲进宅内,翻身落马:“将军!
密信!”
王彦章看完信,长枪重重杵在青石板上,迸出的火星照亮王彦章骤然阴沉的脸。
“收兵!”
“将军?”
副将握紧刀柄,望着院中尚存的百余名残兵,“此时收手,岂不前功尽弃?”
“我说收兵!”
王彦章冷声道,长枪猛地划过地面,在青砖上犁出半尺深的痕迹。
那副将咬了咬牙,满脸的不甘心,最后怒吼道:“收兵!”
步卒们收起盾牌,骑兵重新翻身上马。
王彦章最后瞥了眼院墙,调转马头时,他隐隐听见身后传来种桵如释重负的喘息。
天逐渐亮了起来,马蹄声渐渐远去。
种桵望着空荡荡的庭院,剑“啷当”
一声落地。
身旁的少年颤抖着松开紧攥的拳头,掌心四道血痕正汩汩渗血,却仍死死护着妹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