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王阳明这辈子最了不起的成就,就是创出了“心学”。
这学问不像以前的儒学,把“天理”说得玄乎其玄,非得皓首穷经才能摸得着边,他偏说“心外无物”“致良知”,把天理拉回了老百姓的生活里,让人人都能摸着、学着、用着。
“心学”其影响力之巨,足以在未来数百年间,让天下读书人为之痴狂,令万千百姓受其恩泽,说是改写思想史的走向,亦不为过!】
皇宫之中,消息也迅速传开。正在御书房的天玄帝,听闻天幕之事,不禁停下手中朱笔,神色凝重。
天玄帝心中既有疑惑,又隐隐有着期待,不知这所谓的“心学”,会给这天下带来怎样的变数。
长孙皇后在凤仪宫得知此事后,秀眉微蹙,陷入沉思。她深明大义,一直以来都在天玄帝身旁辅佐,深知学问思想对国家和百姓的重要性。
她轻声呢喃:“这心学,若真如天幕所言那般神奇,或许能为我大乾的教化带来新的契机。”
在京城的太学之中,一众学子正围坐一处,探讨着程朱理学的精妙之处。天幕之言乍起,众人纷纷惊愕不已,一时间,书斋里炸开了锅。
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学究,眉头紧皱,满脸的不以为然,“儒学传承千载,自孔孟开宗,程朱集其大成,已然完备无缺,何来新学能改天换地?这天幕所言,荒谬至极!”
然而,角落里一位年轻的学子,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忍不住站起身来:“先生,我倒觉得这天幕说得新奇,那定是有非凡之处。说不定,真能为我等指引一条全新的治学之路呢!”
另一位穿着华丽锦袍的富家子弟,也跟着附和:“是极是极,若真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学问,我可太想见识见识了!”
【这心学,究竟厉害在何处?待其问世,如燎原之火,迅速蔓延。
哪怕是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,也能从中领悟天理。田间的农夫,知晓春耕秋收,不违农时,便是顺应天理;
市井的商贩,买卖公平,童叟无欺,便是践行良知。
心学将学问从高高的象牙塔中解放出来,融入到了寻常百姓的衣食住行里,让每个人都能触摸到真理的温度。】
江南繁华的市井街头,一家茶馆内,茶客们正悠闲地品着香茗,听闻天幕这番言论,瞬间来了兴致。
“啥?咱大字不识的人,也能懂天理?”一位挑着扁担的壮汉,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“那这心学,可比我读过的那些之乎者也管用多了!”
旁边一位戴着眼镜的账房先生,扶了扶眼镜,若有所思:“依我看,若心学真能让世人凭良心做事,这世道定会大不一样。”
卖茶水的小二,一边忙着添水,一边搭话:“要是真这样,我也得想法子学学!”
【王阳明年少时,也曾沿着程朱理学的道路前行。有一回,他对着自家院子里的竹子,一门心思地“格物”,试图从这青青翠竹之中,探寻到天理的奥秘。
他双眼紧紧盯着竹子,不吃不喝,就这么坚持了七天七夜,眼睛熬得通红,人也疲惫不堪,最终却一无所获,还累得大病一场。
可谁能想到,这场失败的格竹经历,反倒成了他思想转变的关键契机!】
书院的讲堂之上,山长正口若悬河地讲授着“格物致知”的要义,天幕的声音骤然响起,山长手中的戒尺猛地一顿,“啪”的一声重重拍在讲台上。
“荒唐!”山长气得吹胡子瞪眼,满脸怒容,“朱夫子的学问,历经数百年传承,岂是一个无名小辈能质疑的?
格竹不成,分明是他心不诚,悟性不足,却还要怪罪于先贤,简直是大逆不道!”
可台下的弟子们,却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,交头接耳起来。
“七天七夜对着竹子,这股子执着劲儿,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,”一位身着青衫的弟子,小声嘀咕道,“虽说他没格出天理,可我总觉得,他这番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