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有人说他疯了,放着金山银山不去拿,偏要做这些苦差事。可他却像变了个人,不再精打细算,不再满眼铜臭,反而常常把自已分到的口粮分给更弱小的孩子和老人。】
绣坊的苏绣娘正绣着一幅“百子图”,看见商羊把自已的粗布棉衣脱下来裹在冻得发抖的乞儿身上,绣花针在指间转了个圈。旁边学徒捧着丝线问:“师父,这人放着好日子不过,偏要学菩萨行善,图啥呀?”
苏绣娘将针穿过绢布,留下细密的针脚:“图个心安。你看那乞儿抱着他腿笑的样子,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暖人。”
学徒嘟着嘴:“可他以前那么爱钱,现在突然变好,会不会是装的?”
苏绣娘对着光打量绣品:“装是装不长久的。你看他手上磨的茧子,比绣布上的线还密,这可不是装出来的。并且装可以装一时,但不可能装一世。”
【再后来,昭文帝平定叛乱,整顿吏治,商羊主动到官府自首。令人意外的是,他没有为自已辩解,只是将那些藏钱的窝点一一告知,只求官府能用那些钱财赈济灾民。】
御书房内,天玄帝听完,指尖在龙椅扶手上顿了顿:“主动自首,还把藏钱的窝点一一交代,只求赈济灾民?这商羊,倒是真把钱财看开了。”
长孙皇后放下绣绷,轻声道:“陛下,他这是把对母亲的亏欠,都补到了百姓身上。能舍掉金山,换一份心安,也算难得。”
东宫书房里,袁泽摸着下巴,眼睛一亮:“哟,还主动自首了?没找借口狡辩,这觉悟可以啊!换了旁人,说不定还想着怎么瞒天过海呢。”
诸葛明颔首道:“殿下所言极是。他这般坦荡,倒是比那些藏着掖着的强多了,可见是真的悔悟了。”
诸葛婉抱着白猫蹭到桌边:“太子哥哥,你看他把钱都拿出来赈灾,是不是想让更多人能喝上热汤,不再像他娘那样留遗憾呀?”
白起站在廊下,眉头微松,低声道:“可行。”
陈嘉庚捋了捋袖子,笑道:“白侍卫长说得在理!这钱用在灾民身上,比埋在地下生霉强百倍。他能有这心思,先前的错处,倒也能淡几分。”
魏征脸色稍缓,却仍沉声道:“即便如此,贪墨之罪也不能一笔勾销。免死已是天恩,入官当差,还需看他往后行事,若敢再犯,定不能轻饶!”
袁泽赶紧把魏征按到椅子上,往他手里塞了杯茶:“魏大人息怒,先喝茶。他先前是混球,但现在把银子全交出来赈济灾民,也算戴罪立功不是?”
城根下的老槐树下,张老汉磕了磕烟袋锅:“主动去自首?还把藏钱的地方都告诉官府了?这商羊,是真转性了啊!”
李木匠手里的刨子停了停:“可不是嘛,换作以前,谁能从他手里抠出一个铜板?现在倒好,主动把金山银山往外推,真是奇了。”
王婆端着碗喝了口汤,接道:“奇啥?他这是想通了!钱再多,换不回老娘的命,倒不如拿出来救些活人,积点德。”
树杈上的狗剩晃着腿:“我就说他是好人!天幕上他还把干粮分给了瞎眼的婆婆呢!官府用他的钱买了粮食,好多人都有粥喝了!”
张老汉叹了口气:“昭文帝也是仁君,没杀他还让他当官,这是给了他赎罪的机会啊。”
李木匠哼了一声,却没再反驳,只是嘟囔道:“当官也好,省得他再犯浑,有官府管着,总比他自已瞎折腾强。”
驿站的老驿丞正给过往官员倒茶,听见商羊被授官的消息,紫砂壶在手里转了转。旁边歇脚的秀才撇撇嘴:“一个贪墨之徒也能当官,真是世风日下。”
老驿丞把茶碗推到他面前:“世风看的是人心,不是过往。他先前贪钱是真,现在舍钱救民也是真。就像这茶,先苦后甘才叫滋味,总不能因为第一口苦,就说整碗都该倒了。”
【昭文帝得知他的事迹后,念其幡然醒悟,又将贪墨的钱财悉数交出用于赈灾,便免了他的死罪,并且因其才华邀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