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魏征还是没能战胜病魔,与世长辞。昭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,悲痛得差点晕过去。他亲自为魏征撰写碑文,下令以最高的规格厚葬魏征】
魏征坐在角落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卷边缘,书页上“轻徭薄赋”四个字被他描得发暗。
天幕上正映着他晚年病重的模样,与他此刻年轻挺拔的身姿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自打天幕第一次透出“魏征”之名时,他便知那是自已——那些关于规矩、民生、良臣的论调,分明是他埋在心底尚未说出口的执念。
“你瞧这天幕,把魏大人的后事说得这么细,连昭文帝陛下写碑文都提了,”邻桌的老儒摇头晃脑,“只是可惜了,这般人物,终究熬不过病痛。”
魏征忽然抬眼,目光扫过天幕上“最高规格厚葬”的字眼,喉间动了动:“厚葬与否,不重要。”
他声音不高,却让周围的议论声顿了顿,“若真如天幕所言,我这一生,能让君主记得‘水能载舟’,能让百姓多几分安稳,便是死了,也比躺在金玉棺材里强。”
老儒愣了愣,笑道:“你这后生,倒像是替魏大人说的。”
“我就是在说自已。”魏征放下书卷,语气平静得惊人,“天幕说我劝陛下守规矩,说我不结党,说我护民生……这些,我都会做到。”
他顿了顿,望着天幕上昭文帝落泪的画面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只是没想到,陛下会为我这般……往后若真入仕,更不能辜负这份看重。”
天玄帝立于朝堂之上,望着天幕上昭文帝为魏征撰写碑文的画面,指尖捏皱了手中的奏章。“以最高规格厚葬,该当如此。”
他声音沉哑,“他护了乾朝一辈子,朕的儿子给他这份体面,是替天下人还他的情。”
丞相冯成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。魏大人的风骨,当刻在碑上,让后世为官者都学着点——什么是真正的忠,什么是真正的清。”
东宫院内,袁泽看着天幕上自已亲笔写的碑文,那些字里行间的悲痛仿佛穿透了时空,让此刻的他鼻尖发酸。他蹲在地上,抓着白起的胳膊晃了晃:“白起,你说本宫当时写碑文的时候,是不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?”
白起没说话,只是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他。
诸葛明站在廊下,望着天边飘过的云,轻声道:“殿下,碑文是写给活人看的。魏大人的功绩,藏在百姓的日子里,刻在大乾的骨头上,比任何文字都长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