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之中便有五十余名。”
“甚至,闹到了府衙官吏不和的地步,刚刚兴立的商会,亦有人遭难,冀州归附的官员,惶惶不安。”
“朝堂一乱,令则不达,时值复兴之时,何故如此?!”
“我带将士出生入死,在闽越刚刚得了一场胜利,回来便听见诸公在后彼此争夺学府正统,那将士之生死,岂不枉费!”
“微臣,心痛!”
许泽猛然回,神情悲恸,让刘协和曹操也都诧异,曹操更是心里狐疑这小子不会是真的吧?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陛下、丞相,”
许泽吐了口气,将语气和节奏缓和了一下,话锋一转柔和的道“微臣当年随丞相起于河内,以为汉室最大的敌人是董贼、是李郭!”
“后来董贼势灭,李郭相攻,臣又以为巨贼陶谦为心腹大患,诛陶谦、灭淫祀之后,又以为袁术篡汉乃是心腹大患,袁术之后,又有袁绍雄踞北方。”
“现在袁绍败退,胜势彰显,断无与我大汉对垒之能,而西凉贼将,蛮夷外族又蠢蠢欲动!”
“微臣现在算是明白了,我大汉的心头之患,其实不在外边,就在这长乐殿内……”
许泽最后一句话说完,整个大殿之上竟然已经是十分寂静,满堂文武左右顾盼,却无人敢言。
刘协亦是在震撼之中,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,这番话振聋聩,在心头萦绕久久不能散去。
就连驺郢都是一脸的震惊,他之前光挨揍了,只知道许子泓这人拳头硬。
到了许都,到了此刻,他才明白这许子泓气质也如此的硬,太威武了!
输给这种人,就算是立刻死了,自己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美名!
败给他都是美名呀!
这个人回到了朝廷之上都是这般的耀武扬威,那士稷之前还猜测许泽会被许都朝廷的三公九卿卡着脖子。
这卡不了半点,许子泓踩着他们登朝就已经很给面子了。
这就是把我揍了一整天的男人吗?
“好一句,在长乐殿上……”
刘协深以为然的点头,目光逐渐扫视向那些文武公卿,之前因为学派之争一直在朝堂上反复争辩的人,也都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“都听到了吗?”
刘协板着脸,沉声问。
公卿莫不敢言。
“这才是大汉的栋梁之才!”
刘协走下台阶,背着手直到许泽面前,为他整理衣领以示亲近,“爱卿一心为我大汉,朕心中复念百感交集。”
“许爱卿在外攻伐,扫平闽越,尔等却在殿上争论无用之事,如此风气,怎配这华贵的冠帽衣着,站于金銮之殿。”
“朕心寒也!
若大汉日后只能依靠你等,如同那外强中干之辈!
金玉饰其外,腐朽于庭柱也!”
“陛下!”
“陛下恕罪……”
“陛下,老臣知错了。”
几大学派的人顿时都匍匐在地,连忙求饶,想先保住自己的名声。
那些史官可就在旁边齐刷刷的记着呢,还有画的史官,记录此刻殿上状况,这么看来又要让那许君侯威名远扬了!
他怎么总能恰到好处的回来耀武扬威呢!
“最可恨的,是你们在殿上攻讦祢正平,呵呵,”
许泽冷不丁的一句话,让处在最末端的祢衡陡然抬头,眼中带着些许感动。
“我听闻,正平裸衣质问,以证清白,如此壮举之下,可有人还存异议?”
许泽话是问向四方,可是脚步却走向崔琰,崔琰低头躬身,本来想要直起腰背和许泽对视,可是却不自觉的弯了下去。
到面前时,许泽轻声问道“你的弟弟崔林被栽结党入狱,所以你要强硬而起,肃清风气,以至吹毛求疵,大量官吏被捕,而后来一出法不责众,是吧?”
“不是!”
崔琰眉头一皱,他只是看不惯还有些人行径不端,却不遭攻讦而已。
“那就是了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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