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还有另一个,不至于会乱。
“那,那他们这么吵下去,该当如何是好?朕感觉,很棘手……”
刘协暗暗捏紧了拳头,方才有那么一瞬间,他竟然觉得自己对这些世家大儒是毫无办法的。
而且又以此延伸出去思量,猛然现以往祖辈帝王,对他们的那些祖辈大儒也是毫无办法的,因为学子、百姓向往的是他们而非是臣服于天子。
曹操闻言大笑摇头,“这是子泓之计也。”
“子泓?”
“不错,他应该是回来了,而且离许都不远,所以派了人先行入许都,造成此乱。”
“真可恶,”
曹操懒意的背起了手,腰板逐渐挺直,“我原本还以为,几家学派如此相争,只要不做这等相互攻讦、揭门生的事,就不算大乱。”
“这个子泓,人还没到许都,先把水搅浑,真是唯恐天下不乱,回来定要狠狠地整治他。”
刘协左右思索了很久,感觉毫无头绪,他完全不明白许泽回京师、将水搅浑、阴震贪腐,这些事之间有多深的联系。
只在原地脸色很不好看的苦思冥想,曹操拱手道:“陛下不必担心,或是,可稳坐华榻,等着看便是。”
“嗯,那倒也是,倒也是。”
……
皇宫,宫墙之内,直道上,三公并排而行,正在商议今日朝堂之事。
“你说,会不会就是荀文若自己揭了自己的人,以此刻意栽害我扶风学派?”
“他是那种人吗?”
赵岐直接向韩融投去怀疑的目光,站在右侧沉声冷笑道:“少府真不知这件事?长社巨富,有巨利可图,你少府若是能举荐官吏,日后便可往来密切,随意做账,从中攫取上千万财资,所以,这事难道不是你派人做的?”
“啧,老夫要是揭阴震,岂能不知会你一声?”
韩融吹胡子瞪眼,在左边大呼冤枉。
心里对赵戬的鄙夷更深了,喝酒偷杯、听曲赏舞时道貌岸然,现在又在这假装聪慧乱分析。
“杨公,你怎么看?”
两人同时看向了走在中间的杨彪。
“唉,”
杨彪左右看了一眼,道:“要不别争了,去月桂楼阁吃一盏?”
“行。”
“可以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,月桂楼阁别的不多,这些仙气缭绕的酒诗倒是不少。”
“那是,”
杨彪眉开眼笑,得意的道:“我儿德祖,高居三甲,多少文章皆出自他手,整个楼阁的贵宾之中,也只不过略逊于许君侯而已。”
“这些诗句,皆是许君侯所作,此等才学若是做文论、推学说,也绝对不会差,你们觉得呢?”
两个老狐狸闻言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,心里警惕得很,这杨公,分明就是在给许君侯说话,难道他是站青州学派的?
杨彪的确不太想管这些事,数月以来,无论扶风学派、颍川学派如何争锋相对,争辩经学,他只是闭眼打呵欠。
其实弘农杨氏的家学也是极其渊博,只是他已毫无兴致,而且自家有儿在跟着许子泓,不愁以后以功勋显贵。
和他们这种所谓争长远的家族还是不同,毕竟争所谓长远,那得是如履薄冰谨慎而行,能不能走到对岸还不一定呢。
这种情况一般就不要去薄冰上走,找个船不好吗?
晚上,就在三老于月桂楼阁潇洒的时候,又有官吏遭到了揭,这一次是颍阴县令赵志,有侵占良田的恶行。
一点点小事,直接捅到了校事府,校事府当然是欣然接受,立刻拿人入狱,然后交托许都府,许都府审理之后,上禀大理寺,又交一份奏疏给台阁。
没到第二天就闹到了刘协、曹操面前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官吏自检的书信,但说是自己揭自己,书信里带出一连串的人,都是各地官吏,小到吏员、大到县令,还牵扯背后的家族。
亦有不少违背三伏法举荐的官吏,应该罢免!
御史台一看,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