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对着蒋天义道,“遥遥还有3个月就生了,这段时间遥遥就先在这边住下了。”
“我会来回两国跑的,你的事我会亲自去查去找,你好好的,别让遥遥担心,他就你一个哥哥。”
蒋天义喉咙干涩,说不出一个字。
这两天他已经急疯了,依旧无法接受桃桃离他而去的事实。
他气得想把瞒着他送桃桃走的人都打一顿,可是,他知道不可以。
桃桃知道肯定会生他的气,他不能让桃桃生气。
可是,桃桃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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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天义这几天都没有睡过觉,已经崩溃到完全没有了任何想法。
他一坐能坐一天,不吃不喝,不言不语。
妹夫告诉他,桃桃走后2小时最为关键,但那时他被迷昏,完美错过。
不然,以蒋家能力即使陆桃桃出了a市也能很快找到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的心也一天天变冷。
他不再主动进食,也不说话,每天躺在躺椅上,抱着陆桃桃的照片开始陷入回忆。
回忆着刚结婚的时候。
回忆着着孩子流产她难过的时候。
回忆着杨意柳信息气她,她无话可回的时候。
想着想着他就开始崩溃、低吼。
又哭又笑。
然后,他整个人开始不受控的剧烈颤抖。
后来,每天开始有医生给他来打葡萄糖。
蒋母一刻不离的守着他,眼睛都要哭瞎了。
蒋父每天急的不行,又急又气。
好好的一个家啊,现在走的走,病的病,老的老。
他不知道往后会怎么样,但现在他觉得他也快要撑不下去了。
他始终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在部队,铮铮铁骨一样的儿子现在能变成这副模样。
他躺在椅子上,脸上平静又脆弱。
眼眶里不停有泪在流出。
无声的哭。
在挂葡萄糖后的第15天,医生下了第一个病危通知书。
蒋母由最最开始的小声哽咽变成了现在的毫无顾忌的大哭。
她没法眼睁睁看着儿子慢慢死去。
她来到秦家,7o几岁的人了,头都花白了。
但就这么跪了下去。
她悲痛的哭,说都是蒋天义不好。
是他忽略了桃桃的感受,是他该死。
蒋母这辈子第一次下跪,为了儿子,她也是豁出去了。
她跪得很正,一点都没有敷衍。
秦董和秦思婉出来就看到客厅跪着的蒋母。
秦董赶紧的上前就去扶人,“蒋老夫人你快起来,快起来……晚辈受不住啊……”
转头对着秦思婉道,“赶紧的告诉蒋老夫人啊。”
秦董也是在桃桃走后,蒋天义翻天覆地的找人,后又给顾家小叔在部队找了麻烦后才知道这事的。
他也说过女儿这事做得有点过了。
女儿一句“是桃桃要求的”
把他就给顶了回去。
蒋母不愿起来,继续跪着,她佝偻着身子,低头拭着眼泪鼻涕。
满头的白看得秦思婉也生出了些心疼。
蒋母眼泪拭干净后,抬起了头,她语气恳切,字字句句都那么真情流露。
“秦小姐,我求你了,你告诉我桃桃在哪好不好,我绝对不告诉蒋天义,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就好。”
“我得让蒋天义活下去,我都7o多岁的人了,白人送黑人我怎么也受不了。”
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大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吧!”
“当年那些事情都怪蒋天义,是他心思毛躁不细心,,让桃桃伤心了。”
“但我也一定要告诉你,蒋天义是很爱桃桃的。”
“虽然你们都不信,但他真的就是不会主动,也不会表达。”
“他每年都会让财务给桃桃存一笔钱!”
“他就怕他比桃桃大那么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