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鸳鸳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,
后半夜低烧,她迷迷糊糊觉得赵姨不断来床边看她,一会摸摸她额头,一会儿给她测耳温。
彻底清醒时就看到赵姨在离床不远的沙上歪着脑袋睡着了。
她皱了皱眉头,掀开被子下床,走到沙旁拿起一条毯子轻轻抖开,正弯腰欲给赵姨盖上。
“太太,你醒了。”
赵姨忽的睁开眼睛醒了,然后慌忙起身惊喜的喊出声。
又瞧见太太没穿鞋,然后哎哟唉哟的小跑去拿鞋。
“太太,你沙上坐着,地上凉。
赵姨嘱咐着。
“太太,你觉得好点了吗?饿不饿?喉咙有没有好一点?
赵姨把拖鞋拿来放在沈鸢鸢脚下,欲蹲下抬起她的脚给她穿鞋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沈鸳鸳把腿缩了缩,自己穿上,她不习惯这样过分的贴心,至少在这之前赵姨不会这样,而现在这样她也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赵姨尴尬笑了笑,站起身道,“许总让我照顾好你,我—————”
“和平常一样就好,我不需要特别照顾。”
沈鸳鸳轻声打断她的话,语气坚决。
“太太,那我再给你测一下体温。”
“好。”
赵姨得到允许便拿起沙上自己捏了一晚上的耳温枪。
沈鸳鸳坐在沙上微微偏头,赵姨把耳温枪轻轻放进她耳朵。
“375度。”
赵姨皱眉说出耳温计上的数字。
沈鸳鸳轻轻“嗯”
了一声,雪白小手轻抚上额头。
虽然还在烧但好在身体不热,头也不晕。
她从沙上站起身,对赵姨道,“麻烦给我煮个面,加煎蛋香菜。”
“好的,太太。”
赵姨露出笑来,把耳温计放进医药箱便退了出去。
沈鸳鸳穿着睡衣走进次卧,次卧的窗帘没有拉开,她眼眸暗了暗,脑海里迅闪过昨天两人在窗边纠缠的画面,旖旎暧昧。
男人低哑粗重的嗓音仿佛言犹在耳。
她的小脸很快冷了下来,轻轻拉开窗帘。
外面的天有些阴,似乎要下雨了。
她换好衣服下楼,正巧赵姨抱着一盆花从外面进来。
她眯眼,想起在哪儿见过这花,认真想了两秒后想想不出便不再想了。
“太太,我马上把面端出来,你先坐着。”
赵姨见她下楼来便加快了脚步,迅把花盆放在一旁的画架上便进了厨房。
沈鸳鸳坐在餐椅上,拿出手机给父亲了个信息。
赵姨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端了出来。
“谢谢。”
沈鸳鸳客气的道谢便拿起了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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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青桉昨晚几乎没睡,赵姨隔半小时就会给他个信息,告诉她他沈鸢鸢的烧情况。
早上7点睁眼时,手机里赵姨的最新短信是,“许总,太太醒了,烧375度。”
许青桉眉头皱等几欲打结,快拨出一个号码。
电话接通,一个男人困意十足的声音飘出,“表哥,什么事,我昨晚值班,刚躺下没一会,如果不是天大的事等我醒了再说。”
“我太太烧了。”
许青桉声音平静。
“高烧挂水,低烧吃药,这种小事找你家家庭医生就好。”
电话那头的男人无语极了,他堂堂一个主任医生居然还要科普这种常识,哎。”
许青桉扶额,声音冷静,“我和鸳鸳同房过后她开始烧,高烧退了,低烧一直在,怎样尽快退烧。”
“啊?…操操操,表哥,你…你你你…开荤了?”
我去,第一次你就怎这么行,把嫂子直接做烧了?”
唐昭宗一下子清醒,握着手机直接坐起,八卦之心熊熊燃烧。
据他所知,许青桉可是为了夏慕一直不碰沈鸳鸳的,怎么突然…”
“大惊小怪。”
许青桉轻骂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