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可他们要不行了,每一任的掌国体内皇厄越来越强大,直到现在竟是需要一个八岁的女孩去担任掌国。
夏氏要撑不住了,人族生生死死诞生恶意,大夏阉割计划是唯一的解救方式。”
陈主大手一挥,此刻的他虽是面容苍老,但透露出来的那一股雄豪气魄,却是更加霸道。
“你若是问我,为何不和大夏商议,为何不是五族和大夏同时阉割,共同承担?
我就算同意,我那些与我共同经历风雨的手下会同意?
他们与我同担风险,为的是什么?
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考虑人族万年,很多人的视线短的只能看到自家的一亩三分地。
我陈州尚且如此,其余的州主难道会同意?
我等所做一切,不过是罪责于自身一人,为子孙后代铺一条漫长求生路!”
陈主看向遥远的天穹。
这浩瀚的天穹如此明亮湛蓝,却竟是没有人族一丝的喘息之处。
“陈言,陆巡阳,夏寒舟,你们都没错,我们也没错。
只不过我幼稚,而你们更加幼稚,竟是幻想着去抗衡古神,抗衡恶意。”
他双眸骤然一缩,声音都在颤抖:
“是意志一道给了你底气吗?”
“可你从来都没有看出那一句话最恐怖之处!”
他瞳孔骤然一缩,似是看到了无尽惊恐一般:
“母神飞升,母神飞升!”
“为何使用飞升去形容母神,当年的人族为何会记录下这一个词语,如果母神需要飞升才能前往另一个世界,那么那个世界到底该有多可怕?”
“就像是三个武者闭关于一个洞穴之内,洞穴之内的蚂蚁们,不过是武者修炼时供于观赏与饱腹的资粮罢了。
蚂蚁们就算在这个洞穴内……”
陈主衣袂荡荡,此刻双眸睁大:
“在这个洞穴内镇压了闭关的武者,可洞穴之外的世界,又是怎样的?!”
他发出一道低沉的呻吟,嗓子里有着‘嗬嗬’般压抑的声音,就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一般。
他看穿了穹顶,视线直入浩瀚的星空,好像这无垠的宇宙边缘也有着一个巨大的壳子。
而人族,不过是这一个壳子之内哀嚎,颤抖的虫子。
井底之蛙!
难以想象,人间之绝顶,竟是会表露出此等表情。
可,站得越高,便会越恐怖。
当他想出要造一个人造古神的那一刻,他便要承受如此之恐惧。
陈言亦是身体僵硬了片刻。
他的双眸之中一瞬间流动过太多的东西,这一刻亦是看向浩瀚的宇宙。
那里,时间与空间都没有了意义。
一切的混沌与邪恶互相交织,人类诞生以来所发现的任何规则都或许无法去形容那里。
“可是……”
陈言嘴角浮现出笑意:
“一只永远都在战斗的虫子,它会失败,它不会被战胜!”
陈主一愣,眼里浮现出愕然,震撼,乃至于释然之色。
安静。
安静。
“真是……疯子啊。
我收回我之前的评价,你陈言……是个武道家!”
陈主微微摇头,长舒了一口气,好似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全部说出,此刻格外飒然。
“你留着我,是想钓鱼?”陈言开口询问。
“你……”陈主苦涩一笑:
“人族就是有病的,总是为一种固执的信念活着,我几乎是掏心掏肺的与你讲明一切,我几乎是将自已都脱光了,让你看了个干净。
可你竟是根本没有一丝动摇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双眸暴起精光: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