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很快，他的体内，气血流动，汇聚于他的身前，开始凝结阵法。
「你的身体很奇怪，虽然是人体的构造，但却……」
姬主感知着赵诸归的身体，蹙起眉头：
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天生便有着强大的手段，却失去了记忆，偏偏你的实力又很弱小。
你或许，是被某种不可窥探的存在创造而出，你的生命是中空的。」
姬主差点没把『你是由意志之主创造的』这几个字直接说出了。
赵诸归深深皱眉：
「是这样吗？」
「我好像思索过这一个问题，但纵使有莫名的意识令我不去关注这些。」
他看向高空：
「或许，我真的是被人所创造的一个工具而已。」
姬主默然，赵诸归果然有大问题。
这是一个被强行创造的工具，甚至没有自我的意识，甚至只是一个随意可以丢弃的物品。
你的一生都是被设计的，甚至你那痴狂的游山玩水的爱好也是被设定的。
你没有自己真正喜爱之物。
她苦笑一声。
这一刻，倒是不知道是自己更惨，还是赵诸归更惨了。
「不过。」赵诸归笑着开口：
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，如果我只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间，我一定会疯跑在天地间。
感受风中的每一丝味道，感觉大地传来的每一缕温度，看着天上的云会在那一分钟之内到底有什麽变化。」
他露出陶醉般的笑容：
「就算我的人生都是被人设计的，那我也要感恩他，他让我干了所有人都不在意，所有人都渴望都喜欢，但却一直忽略的事情。」
他爽朗的笑着，那一种透彻的喜爱令还在施展阵法的姬主都愣住了。
假如自己只剩下一分钟的时间，自己会去干什麽？
当她死的那一瞬，她好像流出了一生都未曾流过的泪。
那些纠缠她一生的疑问都不重要了。
这些，都不重要了。
那时候的她，只想多看看姬州的天空。
嗡的一声。
空间阵盘运转。
赵诸归的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。
虚空之上。
陈主还在凝视前来的宇主。
陆巡阳却是无意识般的扫了一眼赵诸归离去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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