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。他并没有准备过于复杂的菜式,但每一样都极其讲究。
新鲜的鲷鱼用来做刺身,薄如蝉翼,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。
上好的和牛切成适口的厚度,只需简单的炭火炙烤,撒上少许岩盐和黑胡椒,便能激发极致的肉香。
此外还有几样清爽的时蔬小菜和一锅冒着热气、米香四溢的土锅米饭。
白恒的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,内力在不知不觉中辅助着他对火候和刀工的精准掌控。
厨房里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,与外面咖啡馆的宁静融合在一起。
当一切准备就绪,晚餐摆放在了店内最僻静角落的一张桌子上,那杯为琴酒准备的威士忌也已然倒好,老冰在琥珀色的酒液中缓缓融化。
白恒这才洗净手,用干净的布擦干,拿出加密手机,给琴酒发去了信息。
[还是那个时间,店已清空,晚餐备好,有你存的酒,事情过来面谈。——hINE]
信息简短,直接,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,无需过多客套。
琴酒处理完基安蒂二人的请假申请后并未立刻离开办公室。
他处理了几份需要他即刻批复的任务报告,直到加密通讯器再次震动,看到了白恒的回复。
他关闭电脑,站起身,黑色风衣随着他的动作扬起冷硬的线条。
他走出办公室,沿着熟悉的冰冷通道前行。
在路过宫野志保的实验室区域时,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放缓了一瞬。
那扇厚重的金属门紧闭着,旁边的指示灯显示着“实验中”。
琴酒沉默地站在门前,如同雕像。
他并没有输入密码或敲门的意思,只是透过门上的高强度玻璃小窗,静静地望了一眼。
实验室内部光线明亮,各种精密仪器发出低沉的运行声。
宫野志保穿着白色的研究服,正专注地站在操作台前,观察着显微镜下的样本,茶色的短发垂在颊边,侧脸线条清冷而认真。
在她不远处,一张特意安置的、铺着柔软毯子的婴儿床上,缩小版的宫野明美正睡得香甜,小拳头蜷缩在脸颊边,呼吸平稳。
一大一小,两个因为白恒的计划与他命运紧密纠缠,却又处于不同立场和境遇的身影,构成了一个奇异而脆弱的画面。
琴酒绿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,只是在那熟睡的婴儿身上停留了略微长的一秒,随后便移开了视线。
他什么也没做,没有进去,没有打扰,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就如同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转身,继续朝着基地出口的方向走去,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通道的尽头。
黑色的保时捷356A如同它的主人一样,沉默地滑出地下车库,驶入东京的夜幕。
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,但与车内冰冷的氛围格格不入。
琴酒靠在副驾驶座上,闭目养神,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膝盖。
不久后,它停在了咖啡馆的后巷那熟悉的位置。
琴酒推开门,门上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店内只亮着几盏暖黄的壁灯和柜台下的灯带,光线朦胧,将家具的轮廓勾勒得柔和而暧昧。
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和一股醇烈而独特的酒香。
白恒正背对着他,在厨房里进行最后的装盘。
琴酒没有出声,径直走到他们惯常使用的、位于店内最角落阴影处的卡座坐下。
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杯已经准备好的、冒着森森寒气的特调酒,伸手拿起,抿了一口。
烈酒灼烧喉咙的刺激感混合着草药的微苦与烟熏的醇厚,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他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坐着,如同蛰伏于黑暗中的猛兽,耐心等待着。
店内只有厨房传来的细微声响和白恒平稳的呼吸声,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。
直到白恒端着两个精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