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恒的动作看起来总是那么轻描淡写,从容不迫,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杀,而是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教学。
每一次格挡,每一次闪避,都妙到毫巅,仿佛早已预判了格雷的所有动作。
“太慢了。”
“力量散而不凝,徒有其表。”
“破绽百出。”
白恒偶尔还会吐出几句简短的点评,每一句都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格雷的心头,让他更加狂躁,攻击也越混乱和无序。
越战,格雷心中的惊骇就越甚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对抗整个天地,所有的力量打在对方身上,都如同泥牛入海,毫无作用。
而对方那看似随意的反击,却总能精准地找到他力量运转的间隙,震得他气血翻腾,内腑隐隐作痛。
这种绝对的实力差距,让他从云端瞬间跌落谷底,狼神的力量……难道都是假的吗?
不!
是白恒太强了!
强得出了理解!
就在格雷心神失守,攻击出现一丝凝滞的瞬间,他体内那股属于狼神的狂暴意志,如同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,猛地反客为主。
“嗷——!
!
!”
格雷出一声完全不似狼人、更加古老、更加暴戾、充满了无尽贪婪与毁灭欲望的咆哮。
他眼中的血焰瞬间暴涨,几乎吞噬了所有的眼白,理智的光芒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、原始的兽性。
他的身体开始生更诡异的变化,银灰色的毛根部泛起暗红,额头甚至隐隐凸起两个骨质的鼓包,气息变得更加混乱、邪恶,但也更加危险。
他被夺舍了,或者说,他体内那缕狼神残魂,在他心神失守的瞬间,彻底压制了他本身的意识,占据了主导。
“蝼蚁!
竟敢亵渎神之躯壳!”
,格雷或者说狼神,出了沙哑扭曲的声音,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漠然与杀意。
“这具身体,归我了!
而你,将成为本神重临世间的第一个祭品!”
然而,就在这狼神刚刚适应身体,准备展现所谓的神之威能,享受复活的喜悦并放下狠话的瞬间——
一直显得游刃有余、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白恒,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那是一种……类似于聒噪终于结束了的不耐烦。
他甚至没有等那狼神把话说完。
手中那柄一直未曾出鞘的古朴长剑,终于出一声清越如凤鸣般的剑吟。
“锃——!”
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其色彩的剑光,仿佛自九天之外而来,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。
在场没有任何人看清白恒是如何出剑的,只看到那道剑光如同瞬移般,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、冰冷的弧线。
剑光亮起,随即熄灭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祭坛上,那刚刚还在咆哮、散着恐怖邪恶气息的狼神,动作猛然僵住。
他脸上的狰狞、狂妄、以及对新生的渴望,都凝固在了那一刻。
下一刻,一颗硕大的、覆盖着银灰色和暗红色毛的狼头,与脖颈分离,平滑的切口处没有任何血液喷出,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在瞬间被那道剑光彻底湮灭。
庞大的无头尸身晃了晃,推金山倒玉柱般重重砸在地面上,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扬起了大片的尘土。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唯有夜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,显得格外清晰。
直到这时,几道身影才从山谷外围急赶来,正是接到琴酒命令前来支援的基安蒂、科恩、伏特加等人。
他们刚好看到了白恒那惊世骇俗的一剑,以及狼神头颅落地的最后场景。
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,瞪大了眼睛,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撼。
基安蒂手中狙击枪差点脱手,喃喃道,“我的老天……这……生什么了?让御鹿那家伙拔剑了都?五年了吧?”
基安蒂回想起五年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