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烟俊六咆哮着打断，“河野毅！
木村兵太郎！
他们就是无能！
是帝国的耻辱！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压怒火，“立刻！
给我接通平邑河野和费县木村！
我要亲自问话！”
通讯参谋迅接通专线，将话筒递给烟俊六。
“莫西莫西！
河野毅！”
平邑县城，河野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和线路的杂音。
“八嘎！
河野少将！”
烟俊六的声音冰冷刺骨，“平邑局势为何糜烂至此？你的部队呢？你的武勇呢？”
“司令官阁下！”
河野的声音陡然提高，充满委屈和辩解，“卑职…卑职已竭尽全力！
但敌军…敌军火力之猛前所未见！
其攻坚武器威力巨大，我各据点守备部队往往顷刻间工事尽毁，玉碎殉国！
且其行动极其诡秘迅，我增援部队屡遭伏击…如今…如今平邑县外围已无我军立足之地，县城…县城亦危如累卵！
恳请司令官阁下派重兵增援！
否则…否则平邑恐难久守！”
他巧妙地隐去了自己部队因分兵据守导致被各个击破的指挥失误，将失败全部归咎于对手的强大与诡异。
烟俊六冷哼一声，未置可否，厉声道：“坚守待援！
若失平邑，军法从事！”
他重重挂断河野的电话，又立刻接通了费县第32师团部。
“莫西莫西！
木村兵太郎！”
木村师团长的声音显得更为疲惫和老迈。
“木村君！”
烟俊六的怒火并未平息，“费县连失五处要地！
你第32师团颜面何存？63联队覆灭之痛未消，如今又添新伤！
你作何解释？”
“司令官阁下！”
木村的声音带着沉重和一丝推诿，“卑职万分惭愧！
然敌情确已剧变！
八路军杨成武部装备焕然一新，火力强度远以往！
还有一种盒子大小不知名的飞机，负责侦察情报。
其攻坚拔点战术极为高效，往往集中绝对优势兵力火力于一点，我分散之守备部队实难抵挡！
且…且其行动得到当地刁民全力支持，情报灵通，神出鬼没…卑职虽严令各部固守，然…然力有未逮啊！”
他将责任推给了对手的“突然变强”
和“民众支持”
，同样避谈自身应对迟缓、各联队间协调不力的问题。
“够了！”
烟俊六厉声喝断，“失败就是失败！
任何理由都是懦弱！”
他语气森然，“听着！
河野毅，木村兵太郎！
我命令你们：立刻收缩一切可战之兵力！
第十旅团余部、第32师团第32、第34联队尚存之力量，由木村兵太郎统一指挥！
集结所有火炮！
放弃一切不必要之守备点！
于费县与平邑之间择有利地域，寻求与八路军、抗日同盟军主力决战！
务必在最短时间内，击溃乃至歼灭其一部主力，扭转鲁南战局！
若再败，你们就准备向天皇陛下谢罪吧！”
“哈依！”
话筒里传来河野和木村带着惶恐与决绝的应命声。
烟俊六重重放下话筒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他转向作战课长和满屋参谋，声音斩钉截铁：“记录命令：一、督促木村、河野两部，限期完成集结，主动寻求决战！
二、从徐州方向，紧急抽调战车一个分队五辆坦克、独立野炮一个大队12门95式75野炮，火增援鲁南前线！
三、命令航空兵团，加强对鲁南八路军活动区域的侦察，必要时提供空中支援！
此战，必须胜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