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就没了头!
最后,是通信兵!
掐断他们的联络线!”
他指着远处山坡上几个用白灰画出的简易人形靶:“看到那个拿小旗子的没有?假设他是鬼子传令兵。
距离,四百米。
风向,东北风,微风。
修正量…”
他报出一串精确的数字参数。
下面,副射手们飞快地在自制的小本上演算,狙击手们则屏息凝神,透过手中的85式狙击步枪瞄准镜,寻找着那种一击必杀的感觉。
每个狙击手心里都绷着一根弦:打歪了,暴露了,死的可能就是自己或者战友。
炮兵团占据了山谷最深处的一片洼地。
八门威武的66式152毫米榴弹炮和八门56式122毫米榴弹炮,如同钢铁巨兽般蹲伏在牵引车后。
新上任的炮兵团团长赵守义,一个头花白、脸庞黝黑的老红军,此刻紧张又激动地站在萧然身边。
萧然走到一门66式152榴弹炮巨大的炮轮旁,拍了拍冰冷的炮管:“152,口径大,嗓门粗,射程远!
达到了156公里远。”
他报出一个精确的射程数字,“一炮下去,鬼子一个中队挤在一起的工事,能掀掉半边天!
缺点是沉。
战斗全重重达57吨!
转移慢!
所以,它得摆在靠后、安全的位置,专门负责啃硬骨头,打鬼子的炮兵阵,轰集群步兵!”
他又走到一门56式122榴弹炮前:“122,嗓门也不小,射程稍近些也达到了1o公里上下,但比152灵活,只有32吨!
射每分钟三到六,火力持续性更强!
适合支援步兵冲锋,压制敌方火力,拔除前进路上的钉子!”
赵守义和周围一群炮兵骨干眼睛亮,拼命记着这些关键信息。
“光有炮不行,得会摆阵!”
萧然蹲下来,捡起几块石头在冻土上摆开,“根据射程远近,梯次配置!
152放最后,122居中靠前。
观察哨要前出!
爬到山顶,找到最好的位置,用炮队镜测距!
把鬼子的目标方位、距离,清清楚楚报回来!”
他拿起一个炮兵用的方向盘,快演示如何瞄准、赋予射向、计算射击诸元。
“炮手听着!
角度差一丝,炮弹落点差百米!
炸不到鬼子,炸到自己人,那就是千古罪人!”
“火力覆盖?炮火洗地?”
萧然的声音陡然转厉,“那是最后的手段!
是拿炮弹堆出来的!
没有精确坐标,没有前沿观察校射,那就是浪费!
是犯罪!
我们炮弹金贵,每一都要打到鬼子的痛处!”
赵守义重重点头,额头上渗出细汗。
以前打山炮哪有这么多讲究?萧顾问的话,句句砸在他心坎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