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接天上,能吐白云的岩洞华池岩岫以南峰峦叠嶂,山涧晴岚,沟谷陡坡往来尽是。
申鹤领路,带林戏自奥藏山主山西面往北又往东南绕了一大周。
途径聚集大量惧怕岩元素的“白云出岫”远古祝圣秘境时,逮到一只浅蓝仙灵,随它引路,她用息灾破开松散的岩石堆,进入幽“涧”。
白天,不管地域高低皆雾气朦朦,直视太阳不显刺眼。
“绝云诸峰峭举,竖立百丈,亭亭争高……各山有主,庆云顶归于削月筑阳真君,琥牢山归于理水叠山真君,奥藏山归于留云借风真君,平日里遇到山中珍物,切勿盗取,免遭厄运。”
申鹤说书般有声有色讲解仙人居住之地,这几天赶路的形式走走停停,一天不超十里,其一是山路十八弯,崎岖难行,其二是林戏想听申鹤讲有关仙人的故事。
她术语平淡而古典,较接“土气”,这要是去到璃月港,绝对担得起说书这一行业的佼佼者。
“琥牢山理水叠山内明外知。龙涎凝香,而海燕呕巢。是真君能造琥珀之牢。”
“琥珀之牢?”吃好余温犹存的烤鱼,林戏边走边问。
摘起一朵薄荷捏碎,申鹤鼻翼微动闻了两口醒神,不紧不慢挤出一些液滴抹到眼皮子底下:
“一种外观类似琥珀的巨石,外表会散发如晚霞颜色的橘黄色光芒,里面可能封印了宝藏,也可能是魔物,但也有可能是人,通往琥牢山顶的千层云梯边随处可见,有点像你所说的璞玉,一刀伤,一刀富,全凭运气。”
“这倒是,要是运气不好,‘开’出魔物可有罪受。”林戏想到剧情中开出岩史莱姆的男子,不由发笑。
兜兜转转,绕来绕去,又走回了地上的标记——踩倒的弯折杂草,折痕新鲜。
“我们迷路了。”林戏愁眉苦脸,没有明确的方向,很伤人。
略经考虑,申鹤抬头望九十度峭壁:
“上山。”
说着,她几个健步借石发力,轻巧消失在壁顶。
林戏顺她步伐,弹射上去,落地后一个踉跄,身体前倾,申鹤拉住了他才阻止他“蛤蟆扑”。
地面凹凹凸凸,深红鬼笔、香丝草、饿蚂蟥、白花婆婆针交叉爬出裂开的岩石,根系蛮横扎入硬邦邦的土壤。
远望,土地平坦,几里外有株红色叶片的参天大树。
没走几步,低头看去,六七米长的沟谷拦住了去路。
“那棵大树
踢块石头下去,聆听坠落声,她缓慢补充:
“师父说的。”
“走!我们下去。”她率先跳了下去,衣摆飘摇,降落速度由慢至快再到慢,沉稳降落,不掀起一缕尘土。
左两步右两步徘徊,林戏迟迟不跳:
“那么高,要不,你上来背我。”
申鹤灰眸毫无感情仰望,左右凭感觉随便选了个方向,一声不吭径直走去。
这冰坨子……林戏大跳下去,震的脚麻辣辣,抖抖腿,紧随其后:
“哎,等等我。”
“前面有人。”申鹤毫无预兆地停步,妙腿相并。
侧翼的林戏赶紧错开,以免撞到她,惹她生气。
“应该是盗宝团。”
“盗宝团?”申鹤对这个词的含义不太懂,听到第一个字只知是个“坏”称。
“这是一群总爱扎堆在古老遗迹旁、山崖脚下、老旧矿洞的‘逐利者’,行动时咋咋呼呼的,带着一点谨慎,这些人沉迷于传说中的秘宝,总想着靠“捷径”发一笔横财,却常常因为对机关陷阱一知半解而吃尽苦头。”林戏精辟解答。
抹掉眼皮的薄荷余渣,申鹤犀利道:
“怎么说……其实就是一些被贪念牵着走的迷途不知返之辈。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林戏认可了这个标准到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