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雨。
今天在公司楼下碰到姓居的了,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,带着威胁。
难道他知道我现了?不管了,必须提醒浩牛,不能让他被耍得团团转。”
“3月31日,多云。
浩牛还是不信,说我愚人节提前开玩笑。
他怎么就这么傻!
刚才在走廊接到个电话,是王妃月,她说有话跟我说,约在公司附近的巷口见面。
不对劲,她平时根本不主动找我,会不会是圈套?姓居的会不会也在?如果我出事,一定和他们有关……”
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,最后一个字的笔画因为用力而划破了纸页。
“圈套!”
赵风心惊呼一声。
“路由锡果然是被王妃月约出去的!
他意识到有危险,但还是去了,结果就出事了!”
姜玉华捏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日记里的内容印证了他们的猜测:
路由锡确实现了王妃月和居多斤的私情,多次想提醒刘浩牛,却被当成玩笑。
王妃月约他见面,很可能就是陷阱的开始。
而他最后那句“如果我出事,一定和他们有关”
,几乎就是临终的预言。
“把日记收好,作为重要证物。”
姜玉华合上笔记本。
“继续搜查,看看有没有其他和他们有关的线索,比如照片、聊天记录备份之类的。”
搜查持续了两个小时,虽然没找到照片,但在路由锡的旧手机备份里,技术人员恢复了几张模糊的截图。
王妃月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,背景是酒店大堂,那个男人的侧脸,和居多斤高度相似。
就在这时,赵风心的手机响了。
她接起电话,听了几句,脸色变得异常严肃,挂了电话后立刻对姜玉华说:
“姜队,有重大突破!
拘留所那边传来消息,之前抓的一个盗窃团伙里,有个叫黄毛的混混,刚才主动交代,说他知道路由锡的事!”
……
拘留所的会见室里,黄毛缩在椅子上。
他二十出头,染着一头黄色的头,左胳膊上纹着歪歪扭扭的龙形图案,一看就是常年混社会的。
“警官,我都说,我全都说。”
黄毛搓着手,眼神躲闪。
“只要能从轻处理,我什么都告诉你们。”
“三月三十一日下午,你在建材公司附近做了什么?”
黄毛的身子僵了一下,咽了口唾沫:
“那天……那天我和强子、老三他们,在那附近干活,然后接到一个活,有人出钱让我们绑个人。”
“谁雇的你们?绑的是谁?”
“是……是一个姓居的老板,给了我们五万块,说让我们把一个叫路由锡的男人绑到城郊的破庙。
不用打他,就把他绑在里面,等他通知再放。
我们当时觉得就是个教训人的活,钱又多,就答应了。”
“具体过程说清楚。”
“那天下午五点多,我们在建材公司后面的巷口等着,看到路由锡走过来,他好像在打电话,挺着急的样子。
我们上去二话不说就把他按住了,他挣扎了几下,喊了两声,被我们用布堵住了嘴,塞进了面包车。
他手机当时掉在地上,被强子一脚踩碎了。”
“他有没有反抗很激烈?比如抓伤你们?”
“反抗了,挺能打的。
我胳膊被他指甲划了一下,强子的脸也被他踹了一脚。
后来我们用麻绳把他捆结实了,才把他拉到破庙,绑在神像后面的柱子上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之后呢?姓居的有没有再联系你们?”
“联系了,第二天他又打了两万块到我们卡上,说不用管了,让我们别声张。
我们当时还纳闷,怎么就绑一下给这么多钱,后来听说破庙里死人了,才知道出事了。
警官,我们就是帮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