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过,但我们在死者头里现了微量定影液成分,品牌和你工作室用的一致。”
定影液?
柳艾彼的脑子“嗡”
的一声。
苏清宁那天离开时,确实帮他收拾过暗房,手上可能沾到定影液,但头里怎么会有?
除非……她遇害前,接触过带着定影液的人或东西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
赵风心走过来,手里拿着证物袋,里面装着半个模糊的鞋印拓片。
“画室窗台上有半个36码的女性鞋印,鞋底花纹很特别,像是某种新款帆布鞋。”
柳如烟的呼吸猛地一滞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。
她今天穿的是双白色帆布鞋,36码,是上周刚买的新款。
姜玉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鞋子,又转回到柳艾彼身上:
“柳先生,苏清宁失踪前,除了去画室,还和谁接触过?”
“她离开工作室后就直接去画室了,她说晚上要在那里赶画稿。
对了,她提过……最近好像有人跟踪她。”
“跟踪?”
赵风心立刻追问。
“她说是谁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柳艾彼摇了摇头。
“她说对方总穿着白裙子,戴着口罩,看不清脸。”
白裙子?
姜玉华和赵风心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。
沈清逸死前,也有人见过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在她住处附近徘徊。
“柳小姐。”
姜玉华突然看向柳如烟。
“苏清宁失踪那天下午,你说你在家休息,对吗?”
柳如烟的脸色更白了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:
“是……是的,我头疼得厉害,吃了药就睡了,我哥可以作证。”
她抓着柳艾彼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。
“哥,你告诉他们,我那天一直在家!”
柳艾彼看着妹妹哭得通红的眼睛,心里的疑虑再次被愧疚压下。
“是的,她那天确实没出门。”
姜玉华没再追问,只是对赵风心使了个眼色。
赵风心会意,转身走向警戒线外的学生群,显然是要去打听更多关于白裙子女人的线索。
凌安已经完成了初步勘察,他走到姜玉华身边,低声说:
“死者身上没有挣扎痕迹,应该是被熟人从背后袭击的。
凶器可能是画室里的画架,其中一个画架的金属腿上有细微的血迹反应,被人用布擦过,但没擦干净。”
“定影液和鞋印,都指向柳家兄妹。
柳艾彼没理由杀苏清宁,那么剩下的……”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柳如烟身上。
女孩还在哭,肩膀一抽一抽的,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可姜玉华总觉得,那层柔弱的外壳下,藏着某种坚硬而冰冷的东西。
离开学校时,天色已经暗了。
柳艾彼一言不地开着车,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柳如烟靠在副驾驶座上,眼睛红红的,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。
“哥,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?”
快到家时,她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委屈。
“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怀疑我,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“我没怀疑你。”
柳艾彼的声音很闷,视线盯着前方的路灯。
“只是……事情太巧了。”
“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。”
柳如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“但我真的在家睡觉。
哥,我们是唯一的亲人啊,你不能不信我。”
车停在楼下,柳艾彼熄了火,却没有下车的意思。
他看着挡风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突然想起苏清宁的笔记本。
那天他藏起来的那本,上面写着柳如烟问她“是不是想当我嫂子”
。
他当时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