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。
这时,值班室的电话再次响起,尖锐的铃声让两人同时抬头。
“姜队,云顶别墅又出事了。
林正宏的妻子,苏晚星,在家里上吊了。”
警车第二次驶进云顶别墅区,12号别墅的门虚掩着,门口的佣人蹲在地上哭,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姜玉华推门进去时,林挽月正瘫在沙上,王腾半跪在她面前,手里拿着一张信纸,声音哽咽:
“挽月,你看……妈她留了遗书,她说她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,想去找爸和行健……”
林挽月没有接信纸,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嘴唇翕动着,却不出声音。
姜玉华走过去,目光落在王腾手中的信纸上。
字迹娟秀,墨迹却有些洇,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。
内容很短,通篇是对丈夫和儿子的思念,最后一句是“此生缘尽,勿念”
。
“现遗体的是谁?”
姜玉华问。
“是我。”
王腾站起身,眼眶泛红。
“早上我去叫妈吃早饭,房门反锁了,我感觉不对,撞开门就看到……”
他别过头,似乎不忍再说。
“苏晚星最近的状态怎么样?”
“很差,自从爸走后,她就得了抑郁症,整夜整夜睡不着,医生开了药也不管用。
前几天还跟我说,总看到行健和爸在眼前晃……我以为多陪陪她会好点,没想到……”
赵风心已经去了二楼现场,姜玉华跟着上去。
卧室里拉起了警戒线,凌安正蹲在遗体旁做初步检查。
苏晚星穿着睡衣,脖子上缠着一条丝巾,遗体被放在地板上,旁边是翻倒的椅子。
“姜队,有点不对劲。”
凌安头也没抬地说。
“你看勒痕。”
姜玉华蹲下身,凌安用镊子轻轻拨开丝巾。
颈部的勒痕呈现出不规则的走向,边缘有明显的顿挫感,不像典型上吊自杀时那种流畅的马蹄形痕迹。
“自杀的勒痕通常是上口轻下口重,因为重力作用会自然向下牵拉。”
凌安指着痕迹边缘。
“但这里有好几处重叠的压痕,角度还不一样,更像是……被人勒住后反复拉扯造成的。”
赵风心正在检查床头柜,上面放着一个药盒,里面的药片所剩无几。
“这是医生开的抗抑郁药,叫舍曲林。”
他拿起药盒看了看。
“但旁边还有个空药瓶,没有标签。”
凌安接过空药瓶闻了闻:
“有股淡淡的杏仁味,不像常规的抗抑郁药。
取样本回去化验。”
下楼时,姜玉华碰到了正要离开的张薇。
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,看到警察,脚步顿了一下,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:
“我听说苏阿姨出事了,过来看看挽月……她还好吗?”
“你经常来探望苏晚星?”
姜玉华问。
“嗯,苏阿姨以前很照顾我,她生病后,我隔三差五会来送点汤。”
“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?”
“昨天下午,我送了点排骨汤,当时她在睡觉,是王腾先生接的。”
姜玉华看着她:
“你知道苏晚星在吃什么药吗?”
张薇眼神闪烁了一下:
“好像是医生开的抗抑郁药吧,具体的不太清楚。
王腾先生说她不喜欢别人提生病的事。”
这时,赵风心从楼下上来,对姜玉华使了个眼色。
两人走到楼梯间,赵风心压低声音:
“我查了苏晚星的就诊记录,她确实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,但医生开的药里没有那个无名药瓶里的东西。
而且我刚才问了佣人,说最近张薇来得特别勤,每次来都带些进口保健品,说是对抑郁症有好处,都是王腾接过去的。”
姜玉华心里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