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吧。”
警方的收网行动干净利落。
从股东大会会场到卢家别墅,从城西仓库到地下药店,涉案人员全部落网,没有一人漏网。
技术人员在卢子轩的车里搜出了还没来得及销毁的违禁药物,在王腾的书房找到了伪造遗嘱的原始草稿,甚至在卢振雄的老房子里,现了他早年教唆手下制造商业事故的证据。
中午时分,押解着嫌疑人的警车列队驶出林氏集团大厦。
阳光刺眼,姜玉华站在大厦门口,看着车队消失在车流中。
赵风心递过来一瓶水:
“姜队,结束了。”
“嗯,结束了。”
姜玉华拧开瓶盖,喝了一口,感觉喉咙里的干涩缓解了不少。
从半年前那个泳池边的夜晚开始,这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。
她回头看向大厦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,窗帘已经拉开,林挽月的身影正站在窗前,似乎在望着这边。
姜玉华对着那个方向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走向警车。
城市依旧喧嚣,阳光穿过高楼的缝隙洒在马路上,亮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法庭的穹顶很高,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姜玉华坐在旁听席第一排,面前的桌上摊着厚厚的案卷,边角已经被反复翻阅磨出了毛边。
今天是终审宣判的日子。
被告席上,王腾穿着囚服,头剃得很短,曾经的温和儒雅荡然无存,只剩下麻木的疲惫。
他左边是卢子轩,头埋得很低,双手在袖口里绞成一团。
再往左,是卢振雄,这个曾经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老人,此刻脊背佝偻,眼神浑浊,全然没了当年的狠戾。
张薇坐在最外侧,脸色苍白,双手紧紧抓着被告席的栏杆。
公诉人正在宣读公诉词:
“……被告人王腾,伙同卢振雄、卢子轩,以非法占有林氏集团资产为目的,先后使用镇静剂、植物毒素、违禁药物等手段,故意杀害林行健、林正宏、苏晚星三人,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,情节极其恶劣……”
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证据。
林行健胃里的镇静剂化验报告,旁边是王腾购买同款药物的记录。
林正宏心脏组织的病理切片照片,与卢子轩通过地下渠道购买箭毒木提取物的交易单并排陈列。
苏晚星颈部的异常勒痕鉴定,旁边是王腾书房地毯上的丝巾纤维比对结果。
“……被告人卢振雄,作为主谋,策划并资助上述犯罪行为,同时涉嫌商业贿赂、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,犯罪时间跨度长达十年……”
赵风心作为证人出庭时,播放了那段仓库里的录音。
王腾和卢子轩商议如何处理林挽月的对话,让旁听席上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。
赵风心指着屏幕上的资金流向图:
“卢子轩的助理账户先后向王腾转账一百八十万,每笔转账时间均与林家成员死亡时间高度吻合,备注的咨询费、慰问费实为作案报酬。”
凌安穿着白大褂走上证人席,手里拿着三份尸检报告:
“林行健体内的镇静剂虽未达致死量,但足以使其失去平衡能力。
林正宏心脏组织中的箭毒木代谢物,是诱心梗的直接原因。
苏晚星体内的药物混合剂量,足以抑制中枢神经,使其无法自主完成上吊行为。
三人均系他杀。”
张薇的证词是最后一环。
她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回荡在法庭里:
“我是卢家养子,他们用我弟弟的抚养权威胁我……林行健的监控是我改的权限,林正宏的保健品是我换的,苏晚星的药是我转交的……所有指令都来自卢子轩,王腾负责执行……”
她说到最后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我对不起林家,对不起苏阿姨……”
被告律师试图反驳,却在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。
当法官询问王腾是否认罪时,他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