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的魔狼尸体和姜玉华三人之间来回移动,手里的武器始终没有放下。
姜玉华下意识地将凌安和赵风心护得更紧了些。
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,但至少,他们暂时安全了。
那个持斧男人走到魔狼尸体旁,用斧刃拨弄了一下,确认它已经死透,才转过身,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开口,说的却是姜玉华三人从未听过的语言。
陌生的音节在荒原上回荡,带着一种原始而粗粝的质感。
姜玉华三人面面相觑,谁也听不懂。
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指了指姜玉华三人,又指了指魔狼的尸体,最后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。
姜玉华看了看身边受伤的赵风心,又看了看远处依旧翻滚着紫黑色漩涡的天幕,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们没有选择。
他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明白了。
男人见状,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,然后两个壮汉走上前,一左一右地架起姜玉华,另外两人则抬起了受伤的赵风心和凌安。
被架起来的那一刻,姜玉华回头看了一眼那只魔狼的尸体,又看了看远处未知的黑暗,心脏沉甸甸的。
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,但他知道,从踏入这片紫黑天幕下的荒原开始,他们熟悉的一切,都已经结束了。
而属于他们的、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挣扎求生,才刚刚开始。
被陌生壮汉架着前行时,姜玉华才真正体会到这片荒原的敌意。
脚下的黑石被太阳炙烤得滚烫,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。
空气中游离的狂暴能量比之前更甚,时不时有细微的紫黑色电弧在岩石缝隙间窜动,触碰到裸露的皮肤时,会带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。
他侧头看向身旁被另一个壮汉半扶半拽着的凌安,对方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眼睛却没闲着,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
从暗红色植物的分布,到远处岩层的走向,甚至连护送他们的这些人的步伐节奏都在他的注视范围内。
“还撑得住?”
姜玉华低声问。
凌安微微点头,目光落在前方被两人抬着的赵风心身上。
她似乎因为失血和疼痛陷入了半昏迷状态,眉头紧锁,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,后背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,那些黑色粘液像活着的虫子般,正一点点往伤口深处钻。
“她的伤……”
凌安的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那东西的爪子有毒,或者说,是某种能量侵蚀。”
姜玉华的心沉了沉。
他不是医生,但也看得出赵风心的状态很糟。
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告诉他,那种黑色粘液绝非善类。
护送他们的壮汉似乎没在意他们的低语,只是沉默地往前走。
为的持斧男人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,石斧扛在肩上,步伐稳健,像一头警惕的雄狮,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,仿佛在提防着什么。
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前方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象。
一片用巨大黑石堆砌而成的简陋围墙,沿着起伏的地形蜿蜒延伸,最高处足有三丈,墙头上隐约能看到手持长矛的守卫。
“是聚居地!”
姜玉华心中微动。
无论在哪个世界,抱团取暖似乎都是生存的基本法则。
靠近围墙时,墙头上的守卫出了一声低沉的呼喝,像是在询问口令。
持斧男人停下脚步,回了一句同样古怪的音节。
守卫似乎确认了身份,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拉开,露出里面错落有致的石屋和土窑。
一股相对稳定的能量波动从聚居地内部传来,虽然依旧驳杂,却比外面温和了许多,让姜玉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。
“这里的能量被刻意梳理过。”
凌安低声道:
“他们懂得控制混沌之力。”
姜玉华恍然。
难怪外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