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背上的伤口,灰白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:
“她吸收了我的部分力量,又觉醒了半魔血脉,现在……她成了新的三界平衡守护者。”
凌安扶住赵风心,现她的匕上多了一道渡灵人的眼睛纹路。
姜玉华望着玄辰消失的方向,铜铃轻轻作响,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,玄辰提到的魔主新容器,才是真正的危机。
赵风心醒来时,现自己躺在警局医务室的病床上,手背插着输液管,药液顺着血管流进身体,却带不走四肢百骸传来的灼热感。
她动了动手指,床边的金属栏杆突然“咔哒”
一声扭曲变形,似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扁的。
“醒了?”
姜玉华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体检报告。
“凌安刚检测完,你的身体机能比之前强了三倍,灵力波动……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。”
赵风心撑起身体,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。
原本狰狞的黑气印记淡了许多,变成一道浅浅的红纹,像是血管里流淌着岩浆。
她试着握紧拳头,掌心竟冒出一缕淡红色的雾气,接触到空气后,墙壁上的白灰簌簌往下掉。
“这是……渡灵人的力量和半魔血脉融合后的反应。”
凌安拿着玉简走进来,上面的创世语正围着赵风心的病床旋转。
“渡灵人说,你现在既能操控灵族秘术,又能吞噬魔气,但两种力量在你体内互相排斥,就像……水火不容。”
话音刚落,赵风心突然捂住胸口,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起来。
眼前闪过混乱的画面:
噬魂渊底母亲坠落的背影、玄辰冷漠的脸、镜子信徒领被撕裂的瞬间……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,化作尖锐的冰锥刺向她的意识。
“别抵抗!”
姜玉华迅摇动铜铃,清越的铃声像一层软甲裹住她的意识。
“这是力量觉醒的反噬,你得学会控制它们,而不是被它们控制。”
赵风心咬着牙,按照姜玉华说的,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。
渐渐地,掌心的红雾淡了下去,脑海中的画面也随之消散。
她喘着气,看向自己的手:
“刚才那种感觉……像有两个我在打架,一个想撕碎一切,一个想守住什么。”
“那是魔气的破坏欲和渡灵人的守护本能。”
凌安指着玉简上的纹路。
“你母亲当年就是因为无法平衡这两种力量,才被骨血信徒追杀。
玄辰说你是魔主新容器,或许就是看中了你体内这股矛盾的力量,
既能承载魔主的吞噬力,又能承受三才镜的重置力。”
这时,医务室的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走进来,胸前挂着特别顾问的牌子。
他看到赵风心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
“半魔血脉觉醒得比预想中快,看来玄辰的计划确实逼出了你的潜力。”
“你是谁?”
姜玉华警惕地挡在病床前。
男人笑了笑,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星灵卫的徽章,与易川的星环样式相似,只是上面刻着革新派三个字:
“我是易川派来的灵族信使,叫我青砚。
他让我带句话,骨血信徒正在城郊祭坛集结,似乎在准备唤醒什么,目标很可能是赵风心。”
赵风心猛地坐直身体:
“他们想让我成为魔主容器?”
“不止。”
青砚的脸色凝重起来。
“玄辰在暗中给骨血信徒提供了催化药剂,能强行激化你的半魔血脉,让你在失控时彻底吞噬渡灵人的力量。
到时候,你既不是守护者,也不是容器,而是能同时引爆三界壁垒的炸弹。”
窗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,一股熟悉的腥气顺着窗户缝钻进来。
魔域的魔气,比噬魂渊的更浓郁,带着祭祀仪式特有的血腥甜腻。
赵风心的手背红纹突然烫,像是在呼应远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