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镜子,就能提前现影灵的痕迹。”
姜玉华张嘴接住栗子,甜香在嘴里散开。
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疤,那道银色镜纹此刻泛着淡淡的微光。
自从母亲的意识融入溯镜后,这伤疤就成了“活的预警器”
,只要附近有镜界波动,就会轻轻烫。
“修复室的穿衣镜,我打算改成应急通道。
万一门镜出问题,那里能暂时连接镜界边缘,比直接闯核心安全。”
赵,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:
“对了,祖父的笔记里还提到镜灵共生,有些影灵不是坏的,只是执念太深,比如上次那个工人影灵,只要帮它解开执念,就能变成‘守护镜灵’。
以后遇到这种,咱们别忙着驱散,试试帮它们解脱?”
姜玉华停下脚步,看向巷口那家老镜子铺。
铺子里的老师傅正拿着一块软布,擦拭着一面古董铜镜,镜面亮得能映出街对面的桂树。
“好啊!”
他笑了笑,“就像修复古籍一样,每个影灵的执念,都是一段需要被读懂的故事。”
两人走到老镜子铺前,老师傅抬头看见他们,笑着招手:
“小伙子,小姑娘,上次你们问的那面清代菱花镜,我修好了,要不要看看?”
姜玉华和赵风心走进铺子,柜台后的架子上,那面修复好的菱花镜静静躺着。
镜面光洁如新,边缘的花纹和溯镜有几分相似。
姜玉华刚要伸手去碰,手臂上的伤疤突然轻轻刺痛了一下,不是危险的烫,而是像朋友打招呼的轻触。
“这镜子……”
姜玉华拿起菱花镜,溯镜突然从背包里出微光,两道镜面轻轻呼应,映出一缕极淡的灰雾,雾里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虚影,正对着镜子整理头。
“是个执念镜灵。”
赵风心凑过来,小声说:
“看穿着像是民国时期的,执念应该是没来得及和爱人告别。”
老师傅愣了愣:
“难怪这镜子总在夜里出轻响,原来里面有姑娘啊。”
姜玉华举起溯镜,对准菱花镜。
青光温柔地笼罩住旗袍女子的虚影,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。
民国二十三年的雾城,女子在镜前梳妆,准备去车站送爱人参军,可还没出门,就收到了爱人牺牲的消息。
她对着镜子哭了一夜,从此这面镜子就成了她的念想。
“我帮你找到他。”
姜玉华轻声说。
他从背包里拿出手机,调出雾城档案馆的老照片。
赵风心昨天刚帮他查到,民国时期雾城参军牺牲的士兵名单里,有个叫“沈书言”
的青年,正是女子的爱人,他的墓碑在城郊的烈士陵园里。
当手机屏幕上的墓碑照片映进菱花镜时,旗袍女子的虚影突然清晰了。
她看着照片,眼泪无声地滑落,然后对着姜玉华和赵风心深深鞠了一躬,化作一缕淡粉的光,消散在镜面里。
菱花镜的花纹亮了亮,从此再没有夜里的轻响。
“又帮一个!”
赵风心笑着说,眼里满是成就感。
离开镜子铺时,天色已经暗了。
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,暖黄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姜玉华突然停下脚步,从背包里拿出溯镜。
镜面里,除了他和苏晓的倒影,还映出远处钟表厂的方向,有一点极淡的银光在闪烁,像星星落在了门镜上。
“是陈舟吗?”
赵风心问。
姜玉华摇头,却笑了:
“不管是谁,那是守护的光。”
他把溯镜放回背包,拉起赵风心的手,往巷口走去。
晚风里,桂花香更浓了,远处传来三轮车师傅的吆喝声,还有老人们聊天的笑声。
手臂上的伤疤还留着淡淡的余温,像母亲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