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隋哥,你这也不能怪老金,老金也是为了我们好,如果真让那家伙说出去,我们都得完蛋!”
老王安慰隋岳阳说道。
老王不说还好,一说,隋岳阳直接翻脸了。
他看着金辉煌,“金省,你也是蠢猪,你就算要做,也是偷偷的,怎么能让李民生察觉呢?”
金辉煌听到隋岳阳这样说自已,脾气也是上来了。
茶杯在金辉煌脚边炸开,瓷片四溅,褐色的茶汤洇湿了昂贵的地毯。
金辉煌胸膛剧烈起伏,额角青筋跳动。
他死死盯着隋岳阳,对方毫不退让地回视,眼神冷得像冰。
包厢里一时间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
老王吓得大气不敢出,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张了张嘴想劝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隋岳阳……”
金辉煌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嘶嘶的气音,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我说,你也是头蠢猪!”
隋岳阳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具哐当作响,“杀人灭口?天大的事!你是怎么做的?弄得人尽皆知,打草惊蛇!”
“现在好了,李民生不仅没死成,还直接把自已送进了省厅的眼皮子底下!”
“你这是嫌我们暴露得不够快,给我们所有人都点了一盏指路的明灯!”
他越说越激动,站起身,指着金辉煌的鼻子:“你金大省长手眼通天,办法多得很!怎么就用了最蠢的一种?”
“让他‘意外’很难吗?车祸、溺水、急病突发…哪一样不行?”
偏偏让他察觉了!
他现在是狗急跳墙,他为了保命什么不会说?
你这不是逼着他把我们都卖了吗!
金辉煌脸色由红转青,又由青转白。
他攥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。
隋岳阳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,火辣辣地疼。
他确实慌了,得知省厅直接插手蒋琛案,又查到张铭那条要命的信息链可能指向自已时,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立刻掐断李民生这根线。
动作是急了点,手段是糙了点,可他当时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了!
“够了!”
金辉煌猛地咆哮一声,声音震得包厢嗡嗡作响,“隋岳阳,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!李民生那个软骨头,蒋琛才进去几天?他就快尿裤子了!”
省厅的人是什么手段?
撬不开蒋琛的嘴,还撬不开他李民生的嘴?
等他先开了口,我们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了!
我做掉他,是为了掐灭源头!
是为了保住我们所有人!
他喘着粗气,眼神凶狠地扫过隋岳阳和老王:“现在出事了你来怪我?当初分钱拿好处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我蠢?啊!”
老王一看这架势,真怕两人动起手来,赶紧站起来隔在中间:“哎哟,两位哥哥!都少说两句,少说两句!现在不是吵的时候,是想办法的时候!老金也是为了大局,一时心急…隋哥说的也有道理,事已至此,我们得赶紧善后啊!”
“善后?怎么善后?”
隋岳阳冷笑一声,甩开老王拉架的手,眼神却依旧钉在金辉煌脸上,“李民生现在肯定在省厅严密保护下,你还能再派人去省厅灭口不成?”
金辉煌瞳孔微微一缩,脸上的暴怒渐渐被一种冰冷的阴沉取代。
他缓缓坐回沙发上,包厢里再次陷入死寂,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氛围开始弥漫。
过了好一会儿,金辉煌才抬起头,眼神里已经没有方才的怒火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“老隋…”
金辉煌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你说得对。李民生进了省厅,我们确实动不了他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