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：“备车，去二十二中。”
秘书有些诧异，但看到部长严肃的神情，没多问，立刻安排。
二十二中校门口，午休时间临近结束，学生们正陆陆续续返回校园。
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边走边聊。
“你妈给你办农行卡了吗？”
“没呢，正愁这事，我爸跑了好几家银行都没办下来，说是什么手续问题。”
“唉，老师说尽量这周办好，不然吃饭麻烦……”
林天把车停在不远处，听着孩子们的议论，脸色更沉了几分。
他下车，靠在车边，目光扫过校门口那套崭新的刷脸闸机。
不一会儿，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旁边。
乔俊杰先下了车，快步走过来：“天哥，到底什么情况？张部长说他马上到。”
林天朝那几个学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：“听听就知道了。”
乔俊杰侧耳听去，脸上也露出恍然和不满的神色：“强制办卡？还指定银行？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！”
正说着，另一辆挂着部委牌照的轿车也到了。
张部长一身便服，下了车，看到林天和乔俊杰，立刻走了过来。
“林先生，俊杰。”
张部长伸出手，语气还算平静，但眼神里带着询问。
林天没有寒暄，直接指向校门：“张部长，打扰您了。请您过来，就是想亲眼看看，听听。”
上面三令五申禁止学校变相强制收费、规范校园APP使用，为什么到了
这是方便学生，还是方便了某些人？
张部长顺着林天指的方向看去，正好看到几个学生站在闸机前，似乎因为识别失败而有些窘迫，后面排队的学生则显得有些不耐烦。
他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。
这时，学校的值班领导或许是通过门卫注意到了校门口这几位气度不凡、且停着不俗车辆的不速之客，连忙小跑着过来。
“几位同志，请问有什么事吗？我是学校的后勤主任。”
他打量着林天三人，目光尤其在张部长身上多停留了一下，觉得有些眼熟，但一时没想起来。
林天直接开口：“我们是学生家长。想了解一下学校这个刷脸支付系统，为什么必须强制绑定农业银行的卡？”
后勤主任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：“哦，这个啊，这是为了学生方便，也是智慧校园的建设的一部分。我们合作的技术公司是和农行有深度合作的，系统兼容性最好，稳定性最高，都是为了孩子们好……”
“为了孩子们好？”
林天打断他，语气冷了下来，“那为什么不能兼容其他银行？家长已有的银行卡不能用，非要额外去办一张？这增加的是谁的便利？技术公司的？银行的？还是学校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