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做了什么!”
一名姜家长老怒视顾余生,他真正的怒意,并非姜家人拿不到这把剑,而是他刚才暗中尝试靠近剑本身,却被强大的力量弹开,他的怒斥藏着色厉内荏,生怕被姜烛处罚,又怕被其他人嘲笑。
家族与个人之间,有大利益和小私心,谁都想要得到这一把祖上传承之剑,可他们刚刚已经悄然试探了一番,无法轻易接近。
顾余生双手负立,身上露出傲然之气:“诸位不必以小人之心揣测,我若想要持此剑,随手可得,你们想要得此剑,唯一的条件就是以姜家血亲身份,取回属于你们祖上的剑,在下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你们若非姜家血脉传承者,就算仗着修为与阵势之强,我亦有办法将此剑藏于虚空。”
“你!”
“好了!”姜烛抬手,镇住场面,“顾小友的话已然说得明白,此剑彰于人间,久恐生变,再如田家蕴养之剑遗失于天地之间,既如此,就由老朽先来一试,你们不要乱了阵脚。”
姜烛在靠近太阿剑的瞬间,似想到什么,摘下腰间一个储物袋顺手丢给顾余生,对顾余生说道:“顾小友如此坦荡,今日之事,无论成与不成,姜家都欠你一份人情,老朽非田家家主,袋子里的灵石和一些材料,聊表寸心。”
唰。
姜烛话毕,忽然将身上散发出的所有气息尽数敛藏,他往自己的心口一点,身体被层层浓厚的血气包裹,他瞬间进入太阿剑的剑域,苍老的手轻易握住了剑鞘。
就当姜家一众晚辈窃惊暗憾之时,太阿剑内散发出一道剑符,将姜烛给逼出了结界之外。
蹬蹬蹬。
姜烛后退数步,苍老的面容上并未露出遗憾,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,激动道:“不会错的,的确是先祖留下的传承之剑,老朽已年迈血衰,不被认可亦是理所应当之事,姜龙,你去。”
“是,叔祖。”
姜龙在接近太阿剑前,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余生一眼,身影一闪,身上的灵光已然变成了银芒,银芒之盛,宛若一把利剑,他一瞬接近太阿剑,用手握住了剑柄。
可还没等姜家一众高兴,太阿剑忽然剧烈震荡,直接将姜龙弹飞出去百丈远。
“怎么会?”
姜家一众修士一脸震惊,在他们心中,姜龙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拥有太阿剑的人,可没想到,他却被太阿剑的意志直接震飞出去。
“姜濯,你去试试。”
姜烛立即开口,把姜濯提到太阿剑面前,趁着姜濯试剑的功夫,姜烛双手负背,两只手紧攥在一起,显然,他急切地让他人尝试,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。
一旁观剑的顾余生目光从姜龙身上收回,刚刚姜龙被弹飞的刹那,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他内心已有隐隐猜测,可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很快,姜濯亦失败,余者一一尝试,无一不是被太阿剑拒绝,但他们没有一个如姜龙那般被震飞出去,一盏茶后,便只剩下姜九九没有尝试。
现场的氛围,莫名地变得诡异,就连姜九九本人,也目光怔然地盯着那一把剑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顾余生,你是不是在耍我们?”
姜濯已然被惩罚,是最适合向顾余生再次质问的人。
顾余生笑而不语,一旁的长老开口道:“老祖,我们皆已失败,现在剑已引起他人的注意,没如让背剑人替我们……”
姜烛转过身,捻着胡须对姜九九说道:“小九,你去试试吧。”
“啊?是。”
姜九九从怔然中醒来,莫名之间,她将目光移看向顾余生,这些日子,她因‘抱养’之事被公之于众而受到冷遇,刚才这么多人,并非偶然忘记,而是刻意为之,想要将她边缘化,她也明白,此时姜烛喊她,并非是同等对待,只是一种无奈之举。
从云端跌落尘埃,曾经高高在上的姜家九小姐,如今变成了姜氏旁支,姜九九在这半月之间,经历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