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丹和化元婴,但都在种种机缘下一路突破,顺顺利利,可他自身的境界,早已卡在十二境,在无法前进分毫。
即便他从某种意义上修炼道术使得心境和神魂突破至十三境,但始终没有从根源上解决。
更让顾余生担心的是他的后天寿元将尽,已不足三年之期了。
“顾小友,昔日的道宗的确也记载有关于神魂方面的秘典,但这份秘典,历代皆有掌教和守观人执掌,况且昔日的道宗已化三宗,昔日的秘典,说不定也被切割……”
天玄目光里透着深邃与明澈。
“你是背剑人,贫道相信你的人品,你入天宗的目的贫道大约也能猜测到一些,但天宗并非贫道一个人的宗门,就算贫道替你保守身份,也终有拆穿的那一天,所以贫道要提醒你,许多事你要三思而行,且随我低调入宗门,先安顿下来,你再慢慢思量权衡。”
相比起把许多事藏在心里背后,天玄道人的直言不讳,让顾余生反而多了几分好感,对天宗的抵触消减几分,他拱手道:“前辈的劝诫,晚辈会慎重考虑。”
天玄满意点点头,他带着顾余生一直沿着古老的青石路往山上攀登,一路上,天玄道人走得很慢,时不时介绍一下天宗山门石刻的由来,甚至还指了指几处不起眼的地方,告诉顾余生那里布有道宗的护山大阵。
无论是对顾余生的试探,亦或是坦诚,都让顾余生深刻地感受到天宗超凡的底蕴。
山峦云深,青石阶梯,一路攀登,过了一山又一山,回头时,身依然在山中,顾余生每每回头,不免啧啧称奇。
“此地虽夺天地造化,仰大自然鬼斧神工,但终究不是昔日贫道入山修行之地。”
天玄道人神色藏着几分遗憾,接下来也变得沉默不语,连挺拔的身姿都变得有几分佝偻,那沧桑的眼眸,仿佛在极力地追忆着什么。
顾余生虽年少,却能够深切地感受到天玄道人埋藏在心间的遗憾,因为这种感觉,他太能体会了。
但人生就是这样,许多事当时惘然,就算过去经历悲伤,痛苦,绝望,到头来,心里还是会保留着一份美好的遗憾。
就如遥远的青萍山,青云门那样。
就当顾余生也陷入追忆时,山上一缕清风拂动,一名年轻的收山道士御空而来,恭敬道:“师叔祖,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,掌教已命弟子等日夜等候,就怕您出事……连前山门都已封闭……”
“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?”天玄道人用秘术压制了面色的苍白和身体的虚乏,显出宗门老祖的威严,“你去禀报掌教师兄,就说贫道稍后就去两仪殿面见师兄,切勿惊动宗门弟子。”
“是。”
这名年轻的天宗修士恭敬回答之时,暗自以神识探查顾余生,见顾余生竟是一位年轻的元婴修士,不免多看了几眼。
“智生,他叫余锦生,是贫道请来的宗门客卿,他虽年轻却颇有天赋,不仅精通炼丹术,对御兽术也有涉猎,切切不可怠慢,你领其走后山,安顿在坐忘峰道观,其余诸事,我已安排妥当。”
天玄道人说完,朝顾余生微微颔首捻须,身影一个飘忽,消失在原地,看似无痕,却让顾余生感知到,他虽然及时保住了天玄道人的肉身,可他伤势已极为严重,非朝夕可以恢复。
“是,师叔祖。”
智生稽首应答,片刻后抬起头,又打量了顾余生几眼,这才拱手道:“在下智生,见过余道友,既已有师叔祖安排,请跟在下来,我先往后山。”
智生脚下太极图案生,逍遥御空飞剑,稍等顾余生三息,向云雾山中遁行。
顾余生心如明镜,知晓眼前的年轻修士必是宗门年轻一辈的翘楚,已是元婴修士,和自己“相当”,已暗起较量之心,他也不与之计较,施展遁术紧跟在后,保持着相当克制且微妙的距离。
待御过数座云雾遮蔽的秀丽险山,智生放慢了遁速,面色微红,朝顾余生拱手道:“道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