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有的生吃当零食,有的切成丝,拌上醋、香油和蒜末,就是一道爽口的凉菜;长得略老些的萝卜,装进陶缸腌咸菜,一层萝卜一层盐,密封起来,过阵子就是下饭的好菜。
萝卜缨也不浪费,切碎了倒进猪圈,猪吃得欢,长得更壮;萝卜的叶梗切下来,用酱油泡几天,就是咸香的酱菜。
拔完萝卜,阿石让族人把留在土里的根茬翻进去,根茬烂了能当绿肥,还能疏松土壤,下次种地更省力。
没过多久,之前来换菠菜的商队赶着牛车来了,一进部落就闻见了凉拌萝卜丝的香味。
苏清寒端来一盘刚拌好的萝卜丝,商人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,脆甜的口感让他眼睛一亮,连说:“这萝卜比我吃过的脆萝卜还甜,一点不辣,拌凉菜太合适了!”
当场从牛车上搬下十只窖藏竹筐——这竹筐是新编的,竹条细而韧,筐壁留着细小的缝隙,透气得很,把萝卜装进去放进地窖,能存一两个月不烂。
他用竹筐换走了六筐鲜萝卜,临走前,又从布囊里掏出一袋种子,递给阿石:“这是‘红心春萝卜’种,红皮红肉,切开来像玛瑙,生吃更甜,做沙拉最合适,你们明年春天种正好!”
阿石接过种子,装进刻着狼纹的陶罐,放在窑洞的种子架上,和菠菜种、荞麦种排在一起,罐子里的种子,又添了新的盼头。
傍晚时分,驿道上传来马蹄声,一个穿着短褂的商人骑着马过来,马背上的布袋印着白菜叶图案。
他远远就喊:“听说你们种了脆甜春萝卜!
我带夏白菜种来啦!
现在种,秋收就能吃,炒着吃、做汤都鲜,外叶切碎了喂鸡鸭,白菜根翻进土里还能肥田!”
族人们笑着迎上去,手里捧着凉拌萝卜丝,递给他尝。
清甜的萝卜香混着盛夏的晚风,飘得很远,远处的夕阳把萝卜垄和刚立起的“春萝卜共生碑”
染成了暖红色——碑顶雕着两棵带缨的鲜萝卜,萝卜身白胖,缨子翠绿;碑身上刻着阿石的猪粪施肥纹、阿药的双法防虫纹、阿筑的遮阳网控温纹,还刻了个孩子抱着小萝卜的图案,满是生活气。
阿石看着地窖里堆得满满的萝卜,对林砚说:“从春天种萝卜到盛夏收获,鲜的当菜,老的腌咸菜,连缨子都能喂猪,这地算是种出了‘全乎劲’,一点不浪费。”
林砚点头,看着孩子们在垄边拔小萝卜玩,手里攥着刚拔的小萝卜,笑得眯起眼,轻声说:“人和土地就是这样,你给它用心,它就给你实打实的回报,种啥长啥,日子自然就越过越稳当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