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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石接过苦荞种,装进刻着狼纹的陶罐里,和之前的苎麻种、红花种摆在一起,窑洞的石壁上,种子罐又多了一个,像多了个守护粮食的小哨兵。
荞麦田旁,新的“荞共生”
碑立了起来,碑顶雕着一串饱满的荞麦穗,碑身上刻着族人们的印记:阿石的防火霜沟纹、阿筑的柳枝网纹、阿药的稻草人纹,还有商人的枣红马纹。
傍晚时分,驿道那头传来了牛车轱辘的响声——一个穿着短褐的商人,赶着辆牛车,车上装着两袋鼓鼓的种子,远远就喊:“听说你们种出了甜荞麦!
我带大麦种来啦!
这大麦不怕冷,冬天种下去,来年春天收,能酿酒,能做麦芽糖,麦秆还能喂牛,编草绳!”
族人们都笑着迎上去,阿石接过商人递来的大麦种,捏了捏,籽粒饱满,他抓了把撒在手里:“正好我们刚空出两块地,冬天就能种!”
阿巢则递了块刚烙好的荞面饼给商人:“尝尝我们的荞麦饼,等大麦熟了,咱们再做麦饼吃!”
风里,荞面的甜香混着大麦种的淡香,飘得很远很远。
阿石望着远处晾晒的荞麦秆,又看了看窑洞里的种子罐,对林砚说:“以前总盼着商队送粮食,现在咱们自己种荞麦,以后还能种大麦,再也不用愁吃的了。”
林砚点了点头,望着夕阳下满坡的荞麦茬,轻声说:“人和土地打交道,你对它用心,它就给你回报,这就是最好的共生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