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满,她把红枣核去掉,和参片一起放进瓦罐,再添满寒月泉水,然后把瓦罐放在炉边的炭火旁煨着。
炉火烧得稳,瓦罐里的水慢慢热起来,没一会儿就冒起了细泡,参香混着红枣的甜香慢慢漫出来,飘满了整个屋子。
阿苗守在炉边,时不时掀开罐盖看一眼——汤炖得奶白,参片在汤里轻轻晃,红枣的颜色也浸进汤里,透着诱人的暖。
等汤炖好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
林砚找来两个粗瓷碗,阿苗小心地把汤盛出来,先给林砚端了一碗:“快尝尝,看是不是母亲说的‘味醇’。”
林砚吹凉了喝了一口,温热的汤滑进胃里,带着参的鲜和红枣的甜,暖意从胃里慢慢漫到四肢,连之前在雪林里冻得僵的手指,都变得暖融融的。
“比暖药还舒服,甜滋滋的不苦。”
他笑着说。
阿苗也喝了一口,满足地眯起眼:“母亲的法子就是好!
以后冷了就炖雪参汤。”
林砚望着炉边的药篓,忽然想起什么:“剩下的雪参得用柏灰吸干水分,装瓷罐存着——之前防潮用的柏灰还有,刚好能用上,这样能存到开春。”
窗外的雪还飘着,落在油纸窗上,轻轻的;炉子里的炭火依旧红,映着桌上的瓦罐,暖得很。
铜铃悬在瓦罐旁,蓝光柔柔和和地映着罐身上的“炖参”
二字;月灵蛊蜷在炉边的棉垫上,小鼻子嗅着参香,时不时舔一下爪子。
苏婉留下的雪参线索、炖参字条,还有那些旧工具,又给寒月谷的冬日添了份暖补的甜。
那缕从春到冬、从未断过的药缘,就藏在这雪天寻参、炉边炖汤的寻常日常里,让凛冽的冬天,也满是踏实又温柔的暖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