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从贴合处渗出,像水流般漫开,再猛地爆射成半透明的光罩,将蛊母本源罩在里面。
他冲上前,将贴合的玉佩按在淡蓝印记上,蓝光瞬间顺着印记的纹路爬满肉团,蛊母本源出凄厉的尖啸,触须疯狂抽搐,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,表面的眼球一个个开始泛白。
林砚趁机将掌心的冰心蛊内丹按在印记上,内丹的冰气顺着印记渗入本源,肉团表面开始结霜,从印记处往四周蔓延,眼球一个个熄灭,像被掐灭的烛火。
可就在这时,蛊母本源突然爆出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青黑雾气,雾气里伸出数条触须,像藤蔓般缠住阿苗的腰,往潭底的裂缝里拖。
“救……”
阿苗的呼救被雾气吞没,声音越来越弱,只有一枚铜铃从她手里滑落,“当啷”
一声掉在潭底,滚到林砚脚边。
林砚急忙挥剑斩断缠向自己的触须,想去追,可蛊母本源已拖着阿苗缩回裂缝,只留下半截结冰的触须掉在潭底,触须上还沾着阿苗的衣角——青绿色的布料,和苏婉当年穿的裙子一模一样。
潭顶的蛊虫潮没了蛊母本源的操控,像没头的苍蝇,纷纷四散逃走,很快消失在晨雾里。
林砚弯腰捡起铜铃,指尖刚碰到铃身,就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温度——是母亲苏婉常用的铜铃质感。
他翻过铜铃,现铃内壁刻着两个细小的字:“苏婉”
,是苏婉的笔迹,娟秀却有力。
原来阿苗的铜铃,不是她自己的,是当年苏婉亲手给她的,阿苗这些年操控蛊虫,用的竟是母亲留下的东西。
掌心的玉佩还在烫,淡蓝印记的光透过潭水往上飘,映得林砚的脸忽明忽暗。
他望着那道漆黑的裂缝,裂缝里偶尔渗出一丝青黑雾气,很快又缩了回去——蛊母本源没被彻底消灭,只是暂时退回了深处,而阿苗,成了它的新猎物。
潭水渐渐恢复平静,可林砚知道,这平静只是暂时的,要救阿苗,要彻底消灭蛊母本源,还得找到更深的线索,而这枚刻着“苏婉”
的铜铃,或许就是下一把钥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