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黑霉和虫洞认,先挑带虫的稻穗埋了。”
赶到邻村的稻田时,狗蛋倒吸了口气——大片稻穗都垂着,穗尖的黑霉连成了片,有的稻秆都被蛀空了,风一吹就倒。
王婶正蹲在田埂上抹眼泪,看到他们来,立刻站起来:“可算把你们盼来了!
再这样下去,今年的收成就全没了!”
“婶子别慌,我们先分两步做!”
狗蛋学着林砚平时的样子,指挥大家,“第一步,把带黑霉的稻穗都挑出来,埋在田边的坑里,上面盖层镇邪草灰,别让虫爬出来;第二步,往好的稻穗上洒灰水,防蛊虫再钻进去。”
他边说边示范,小玄鳞顺着他的手爬进稻丛,尾巴尖在垂头的稻穗上扫,很快标出一片带虫的区域:“这里的稻穗都得埋!”
邻村的村民们立刻跟着学,有人挑稻穗,有人挖坑,有人洒灰水。
林砚则教他们认蚀谷蛊的痕迹:“看稻穗尖,要是黑霉能搓掉,底下有小孔,就是有虫;要是霉擦不掉,就是普通的稻瘟,不一样的。”
狗蛋还把护脉册里的“秋收护谷口诀”
念给他们听:“镇邪草灰混龙泉,洒向稻穗除蛊患;先挑黑霉埋土下,秋收满仓笑开颜。”
太阳快落山时,邻村的稻田终于清理完了,没被虫蛀的稻穗重新挺直了腰,在夕阳下泛着金黄。
王汉子提着两袋新收的好米,硬要塞给狗蛋:“这是刚从好稻穗上搓下来的米,煮粥香得很,你们一定要收下!”
狗蛋推辞不过,接过米袋,又把自己画的“除蛊步骤图”
撕下来递给王婶:“婶子,明年秋收前,在田边种几株镇邪草,就能提前防蚀谷蛊了,图上画了怎么种。”
王婶小心翼翼地把纸折好,放进怀里,连声道谢。
回到寒月谷时,稻田里的村民们也收工了,空气中飘着新煮的米粥香。
张婶从灶台上端出一锅粥,盛了满满一碗给狗蛋:“快尝尝,用今天刚保住的稻子煮的,多亏你,今年的收成没受大影响。”
狗蛋接过碗,刚吹凉要喝,小玄鳞突然凑过来,尾巴尖沾了点粥,竟也慢慢舔着吃,惹得大家都笑了。
老周坐在一旁的石凳上,翻着狗蛋新记的护脉册,册页上画着稻田除蛊的场景,旁边还夹着粒饱满的稻穗:“护脉就是这样,守着每一粒粮,护着每一户人的收成,这才是真的守住了人间烟火。”
夜深了,望月台的镇魂鼎泛着温润的微光,鼎身上的双脉符文和远处镇邪草坡的绿光遥相呼应。
狗蛋坐在鼎旁的石台上,借着月光往护脉册上画今天的事:他画了邻村黑的稻田,画了大家一起洒灰水的样子,还画了王汉子送米的场景,最后,小玄鳞游过来,尾巴尖沾了点龙气,在画旁印了个圆圆的金色印记——像个小小的“守护章”
。
阿禾和林砚站在稻田边,看着谷里家家户户亮着的灯火,空气中还留着米粥的香气。
“明年春天,咱们可以教邻村种镇邪草,这样他们也能自己防蛊了。”
阿禾轻声说,林砚点点头,目光落在望月台方向——那里,狗蛋正对着护脉册小声念着新写的口诀,小玄鳞缠在他手腕上,鳞片的光和月光混在一起,温柔又明亮。
寒月谷的守护,从来不是孤零零的战斗。
是稻田里洒下的每一勺灰水,是邻村人手里的那张辨蛊图,是孩子册页上的每一笔画,是龙气裹着的每一粒稻种——这些藏在秋收里的细碎温暖,正把守护的根,扎得更深、更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