熵能裹成挣动的光茧;光带顺着金线纹路缠上去,光泡一个个炸开,暖黄的光雾裹着光茧往共生锚点沉。锚点基座的石纹突然亮起,像张含着古老歌谣的嘴,一点点将光茧“吞”进去——溢出的暗紫烟气碰到空气,瞬间化成星屑,落在老木的陶壶上,烫出细小的白印。
“咔”的轻响像锁扣归位,临界空间的震颤骤然平息。雾霭散开时,共生锚点的石面新添了细密的光纹:那些纹路顺着金线的轨迹缠成网,指尖碰上去,能摸到地底脉纹的轻颤,像沉睡的心跳。
阿梢脱力坐在地上,把指腹的旧伤贴上老木给的草药贴——药贴沾着镇脉石的暖味,刚贴上就压下了灼疼。老木灌了口陶壶里的艾蒿茶,茶水顺着皱巴巴的喉咙滚下去,暖气流遍全身,他捂着胸口咳了两声——那是十年前守界膜时,熵能浸肺落下的旧疾。
阿烬抬手按在界膜上,掌心的共生石焦纹正褪成浅粉,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备用石——那是阿野留下的半块残石,纹路里还卡着当年的焦灰。“这不是结束。”他盯着界膜远处,那道隐约的熵能裂隙正泛着淡紫的光,“这些没显形的裂隙,得用新织的网,一个个缝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