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们捧着碗,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,喝得嘴角沾着枣肉,小阿妹边喝边说:“真好喝!比去年的甜!”族老也捧着碗,坐在门口的石墩上,喝了一口,忍不住咂着嘴笑:“以前大寒哪有这待遇?能啃个不那么冻牙的窝头就不错了,现在倒好,不仅银花护得好好的,还能喝上这么暖的饮子,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暖了。”
夕阳落时,天边染成了橘红色,寒气也比早上淡了些。阿禾拉着林砚的手,走到银花田边,看着覆在根边的秸秆,还有花苞上渐渐化掉的草木灰,之前发蔫的花苞现在软了些,花瓣也恢复了点浅白。“林哥哥,”她抬头看着林砚,眼里映着夕阳的光,“明年大寒,我们还能给银花盖秸秆、撒草木灰吗?”
林砚摸了摸她的头,指尖带着点暖意:“当然能,以后每年大寒,我们都一起护着这些银花,让它们平平安安过冬。”
晚风掠过银花田,秸秆在根边轻轻晃,发出细微的声响,裹着草木灰的花苞上,还沾着点夕阳的光,透着活气。原来最实在的守护,从来都不是什么特别的法子,不过是一捆晒干的秸秆、一包细细的草木灰、一碗熬得暖暖的饮子,一群人守着这片银花,把大寒的极寒,都过成了裹着暖意的安稳日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