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就绝收了。”他指了指远处的结界,眼里满是感慨,“现在好了,有结界护着,溪水常年都是凉的,蛊草长得比以前壮实,你们还能安安稳稳地在这儿吃饼、喝茶,这都是托了林队长他们的福啊。”
阿禾靠在林砚身边,手里拿着块银花饼,小口小口地咬着,饼皮酥脆,里面的银花馅甜而不腻。她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,晚霞把结界的青光染成了淡粉色,蛊田的影子在风里轻轻晃,银花的香气飘得很远。“林哥哥,”她小声问,“明年夏至,我们还能一起在槐树下吃凉面、喝银花茶吗?还能给小阿妹编银花绳吗?”
林砚摸了摸她的头,腕骨上的星辰印记泛着极淡的光,正好和结界的青光呼应。他望向身边的苏晴和老周,苏晴正帮妇人收拾空碗,老周还在给孩子们讲仪器的用法,槐树下的笑声、蝉鸣、银花的香气混在一起,温柔得像一场梦。“当然能,”他轻声说,“以后每一个夏至,我们都能这样。”
晚风渐渐吹浓了夜色,族人们点起了挂在槐树上的灯笼,灯笼是用去年的雪灯框架改的,里面点着蛊草灯芯,暖黄的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。孩子们拿着银花绳追着萤火虫跑,妇人们坐在一旁闲聊,老周和族老说着今年的收成,林砚和苏晴并肩站在田埂边,望着整片被结界护着的蛊田——银花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溪水潺潺地流,一切都安稳得恰到好处。
原来最珍贵的守护,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对抗,而是这样一个夏至的夜晚:有凉面的清爽,有银花的清香,有身边人的陪伴,有一辈子都过不完的、平凡又温暖的日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