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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,嘴上却硬撑着:“怪什么怪,自己吓自己。
就是房子老了,通风不好。”
“不是,”
王馨蕾转过头看我,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,“我总觉得……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。”
她的话让我后背一凉。
其实我早有同感,只是不愿承认。
我凑过去,想亲亲她,用我们习惯的方式驱散这诡异的气氛:“怕什么,有我在呢。
来,让老公看看,哪儿被吓着了?”
我的手不规矩地往她衣服里探。
要是平时,王馨蕾早就半推半就地配合了,要么就笑骂着打开我的手。
但那次,她猛地挡开我,声音有点尖利:“别闹!
我说真的!”
她的手冰凉。
我悻悻地缩回手,心里也有些恼火:“行行行,真的真的。
我看你就是爬山累着了,神经衰弱。”
电影也看不进去了,我们早早洗漱上床。
黑暗中,我们背对着背,都能感觉到对方没睡着。
那种无形的压力,沉甸甸地压在胸口。
又过了几天,一个周五晚上,我们叫了外卖,开了几瓶啤酒。
也许是想借酒壮胆,缓和一下连日来的紧张。
几杯酒下肚,话匣子打开了,那些诡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。
“周成,”
王馨蕾两颊绯红,眼神有点迷离,靠在我身上,“我昨天……好像看到点什么。”
我心里一咯噔:“看到什么?”
“在走廊那儿,”
她指着那个总是特别阴冷的地方,“就一眼,好像有个影子,嗖一下就过去了。
灰色的,看不清。”
我灌了一大口啤酒,冰凉的液体却压不住心头的寒意。
我想起了上山时那个槐树后的灰影。
“你看花眼了吧,可能是多多跑过去。”
“多多当时在我脚边趴着呢!”
王馨蕾反驳,“而且,那影子……比多多高多了,像个人形。”
我们都不说话了,只剩下啤酒泡沫细微的破裂声。
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们。
我放下酒瓶,把她搂进怀里,想用体温驱散她的颤抖,也驱散自己的。
“别瞎想,这世上没鬼。”
这话说出来,我自己都不信。
王馨蕾抬头看我,眼睛水汪汪的,不知道是醉意还是恐惧:“万一呢?周成,我害怕……”
她的手无意识地在我胸口画着圈,这是她不安时的习惯动作。
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试图让气氛轻松点:“怕啥,老子阳气壮,什么脏东西敢近身?”
我的手滑到她睡衣下摆,摩挲着她腰间的皮肤,“要不……咱们做点‘驱邪’的运动?听说操逼辟邪……”
要是以前,这种带点颜色的玩笑能立刻点燃我们。
但那天,王馨蕾只是僵硬了一下,然后轻轻推开了我。
“没心情,”
她声音很低,“周成,我们是不是……从山上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?”
这句话,像一把冰冷的钥匙,瞬间打开了我一直试图锁住的恐惧之门。
从那天起,情况急转直下。
家里的异响越来越多。
深夜,会听到厨房里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。
客厅的窗帘无风自动。
有时,甚至会隐约听到一声极轻的、像是叹息的声音,就在耳边。
我们开始失眠,精神恍惚。
黑眼圈浓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。
工作上错误频出,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。
多多彻底废了,瘦得皮包骨头,整天趴着,除了喝水,几乎不吃东西,带去看兽医,也查不出任何毛病。
兽医只说可能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
我们试过一些土办法。
比如在门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