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节。
前年趁酒醉搂着汪丽娟,手伸进裙底摸丽娟的逼,被林正明打了两拳。
赵老四一直耿耿于怀。
“准是那龟孙子!”
林正明骂骂咧咧要去找赵老四算账。
汪丽娟拉住他:“没凭没据的,人家能认吗?”
夜里,汪丽娟做了个梦。
梦见自己站在老槐树下,树下站着那个穿厚棉袄的人。
那人慢慢转过身,脸却不是青灰色的,而是赵老四的脸,冲着她笑。
汪丽娟吓醒了,一身冷汗。
她推醒林正明,说了梦境。
林正明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说:“得用尿浇那布包。”
“啥?”
“童子尿辟邪。
我小时候听爷爷说的,用童子尿浇这些邪门东西,就能破它的法。”
“可你也不是童子了啊。”
汪丽娟说。
林正明讪讪地摸摸头:“也是那找谁借点?”
汪丽娟瞪他一眼:“亏你想得出来!
再说,那布包在马老太那儿呢。”
第二天,马老太叫汪丽娟过去,说她想了个法子。
“今晚子时,你拿着这面锣,绕着你家院子敲,一边敲一边骂,骂得越难听越好。”
马老太递给她一面铜锣。
“骂啥?”
“骂那东西,骂它断子绝孙,骂它不得好死。
脏话越毒,越能驱邪。”
汪丽娟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。
那晚子时,汪丽娟提着锣出了门。
夜黑得吓人,她壮着胆子,开始敲锣开骂。
“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王八羔子害我家!
让你生儿子没屁眼!
让你祖宗八辈不得安生!
吊死鬼抓你去当替身!
淹死鬼拉你下水”
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脏话全骂出来了,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几家邻居亮起灯,但没人出来——村里人都懂,这是驱邪呢,不能干涉。
汪丽娟骂了一圈,嗓子都哑了。
回屋后,林正明搂住她:“辛苦你了。”
然后打了一炮。
那夜,他们睡得很踏实,没再听到什么动静。
第二天,村里传出消息:赵老四病了。
据说赵老四半夜突然起高烧,胡言乱语,说有个穿棉袄的人站在他床前。
马老太听说后,哼了一声:“自作自受。
害人反害己。”
赵老四家人也来找马老太。
马老太没去见,只让人传话:“把老槐树下的东西清干净,该赔礼赔礼,该道歉道歉。”
赵老四家人去了老槐树,不知怎么处理的。
之后,赵老四的病渐渐好了,但人瘦了一圈,见着林正明一家就躲着走。
林正明彻底康复了,又成了那个生龙活虎的汉子。
晚上,两口子亲热完,林正明搂着媳妇说悄悄话。
“那晚你骂得真带劲,我在屋里听着都硬了。”
汪丽娟拧他一下:“不要脸!
我还不是为你?”
“知道知道,我媳妇最好了。”
林正明赔笑,手又不老实起来。
“说来也怪,赵老四怎么就自己病了呢?”
汪丽娟问。
林正明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马老太后来告诉我,那黑布包里的东西,一旦被破了法,就会反噬到施法的人身上。
你那一通骂,加上锣声,把邪气逼回去了。
估计他们也是用同样方法吧!”
汪丽娟叹了口气:“何苦呢,都是乡里乡亲的。”
“人呐,有时候比鬼还可怕。”
林正明说。
汪丽娟突然想起什么:“你说,那天你在老槐树下看到的,到底是赵老四放的邪物,还是真的”
她没说完,但林正明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