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以及张伟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时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苏婉柔眨了眨眼，有些茫然地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手还举在半空中。
“呃……我，我是不是……打扰到你们了？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，声音也弱了下来。
张伟闻言，缓缓抬起头，目光落在苏婉柔那略显红扑扑的脸上。
他的眼神并没有太多责备，只是那份与周围沉重气氛格格不入的欢快，让他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“小苏！”张伟说道：“现在不是分享奶茶的时候。”
他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没看到李女士情绪不太好吗？”
苏婉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她看看满脸泪痕、肩膀微微抽搐的李雪，又看看张伟那虽然平静却透着一丝严肃的表情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已似乎闯了祸。
“啊……对，对不起，张律，李女士，我……”她有些语无伦次，拎着奶茶的手也尴尬地停在半空，脸颊迅速涨红。
张伟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只是从她手中自然地接过了那杯杨枝甘露。
他将奶茶轻轻放在李雪面前的桌角。
“李女士，先喝点东西，润润嗓子，也稍微平复一下心情。”张伟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，“事情要一步一步来，情绪太激动，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判断。”
李雪红着眼眶，看着眼前的奶茶，又看了看张伟，声音依旧沙哑，却带着一丝感激：“谢谢您，张律师。”
她没有立刻去碰那杯奶茶，但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些。
张伟点了点头，示意她不必客气。
他转向手足无措的苏婉柔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小苏，把我桌上那几份空白的委托文件拿过来。”
苏婉柔如蒙大赦，连忙点头：“好，好的，张律！”
她几乎是小跑着奔向张伟的办公桌，抱过一叠整齐的文件，快步走了回来，双手递给张伟。
张伟接过文件，从中抽出几份，直接铺在李雪面前。
他的动作干脆利落，没有丝毫拖沓。
“李女士，这是《法律服务委托代理合同》、《授权委托书》、《当事人情况登记表》、《案件基本信息陈述书》以及《证据材料接收清单》。”
张伟语速平稳，将文件名一一列出。
“麻烦您看一下，确认无误后，在需要签字的地方签字。”
他将一支笔递了过去，目光沉静地看着李雪。
没有过多的解释，一切都在不言之中。
李雪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，拿起笔，开始逐份审阅文件。
